入内,但他还有些事想问庄闻柳,加上庄破天接连设局,明显是想把他二人逼进死路,这样的算计,教余何意岂能容忍?
“哈。”江际流急不可耐地一摇头,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贪生怕死的小人了。”
余何意眨了眨眼,那意思是,难道你不是吗?江际流想起二人的初遇,忍俊不禁,乐道:“好吧好吧,就算我是,但要我这样苟且偷生,我也绝不愿意。”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一片荒凉的归城路上,一线红光逐渐地在天际亮起,江际流说道:“咱两个虽才认识了……”他掰着手指头,继续道:“三天两夜,但我已经受了你两次救命之恩。”
江际流忽然站定,望着远山日光,兴致蓬勃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此拜个把子?”
这几句话的转折太急,就算是已略知他心性顽劣率直的余何意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啊’了一声,有些吃惊。
江际流却觉得此举大为合适,迫不及待地扯着余何意双膝一跪,对着某片无名荒山,压着余何意的后颈,哐哐哐,砸了三个响头。
余何意一时不备,竟也被他得逞。
“我江际流,余何意,虽然异姓,但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从今往后,同心协力,患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一大段念完,江际流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余何意,示意他也快读,余何意一时失笑,不知何言以对,沉默了片刻,就在江际流神情从兴奋归于平静,从平静逐渐失落之际,他才终于开口。
“我余何意,江际流,虽然异姓,但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从今往后,同心协力,患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
忽然一阵鸟雀叽喳飞过,在晴空中划下阵阵白道,两人都是一愣。
余何意继续说道:“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说罢了,余何意站起身来,拂了拂袍下尘土,江际流也随之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