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亦去,是常玉瑱离开了。
余何意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不过他心里十分清楚,此计只能拖延一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倘或一会儿傍晚时再来,请李清君去用饭,却该如何?
须是拖不得。
既然是非闯不可,那么眼下就是最佳良机。
余何意打定主意,把尸体安放在床上,使锦被裹得密不透风,叫人一眼决不能看出此人的状况,顺手又把玉笛别在腰后。
随后走到桌前,把桌上的一杯茶水泼在地上,茶盏运力抛掷,透窗而出。
外头果然唰唰唰,响起几声羽箭破空并靴履飒沓落地的声响,有几个人影绕在窗外,似乎想探听屋内情况。
余何意又连掷了数个茶盏,分别自左前,右前,左后,右后数个方位,一时间风声鹤唳,谁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但俱都如临大敌。
几个未曾蒙面的白衣短打男子,手上不曾持弓的,分立在客房前两侧。
其中一个问道:“放箭吗?”
另一个说:“再等等,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又一个问:“那么谁去通报常先生一声。”
无人说话了,这些精兵强将都是私属庄破天一人管辖,对常玉瑱很陌生,也看不上他,虽然是受了庄破天命令,要遵从常玉瑱指使,但真正到遇事时,有人能想得起来还有常玉瑱这么一回事儿,就算很尽忠职守了。
几人踌躇了须臾,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道:“有什么可说,直接放箭杀了了账。”
就在他们几个说话的间隙,轰隆一声。
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是屋顶瓦片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中间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立在檐上,不作逗留,倒悬了半身,飞身而走。
这一下兔起鹘落,只在眨眼之间,余何意已振出去四五尺远,便有眼疾手快的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