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家带来的银子,一路上靠着哄骗为生——”她说着朝苏清河投以抱歉的目光。
苏清河蹲坐在银枪旁边,连个目光都不敢露过去。
陈夷之踢了他一脚,“无胆、懦夫!”
朱氏似不忍他被打,别过头去,眼中含泪,“今日我们见那个小娘子,身边跟着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男子,小娘子衣裳有补丁,但为首的郎君,他长得那么好看,穿在身上的衣裳看起来就很值钱。”
值钱的陈夷之:“”合着今日之祸,是冲着他来的。
冷不丁的又被踹了一脚,苏清河听到居高临下的人说,“孬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竟然敢私奔,奔者为妾,聘者为妻,朱氏或许不知,出身苏家的你,又怎么会不知个中的道理。”
王玄之见朱氏摇摇欲坠,‘咳’了声,那边的动静立时消停了,他又问:“所以你们为了从不良帅手中,获取赔偿,不惜以自家性命做赌注——”
“不是的不是的,”朱氏激动的咳了起来,她说,“我本就命不久矣,想给相公赚些银子,好给他做回家的盘缠,只消回去认个错,他又能回家了,他是苏家的郎君,我又岂会不知,早晚会回家的。”
“只是我可怜的孩子——”朱氏下意识的去摸肚子,此刻才发现肚子已经瘪了下去,顾不得有人在场,她惊叫起来,就要撩开衣襟,“孩子,我的孩子呢?”
道一忙说,“已经被人去附近村子找吃的了,你静下心来,便能感应到它的气息。”
朱氏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安心许多,忙按照它说的做,片刻后,欣喜的说,“真的,是真的,它在感受你,谢谢高人救了我儿。”
她拖着血淋淋的躯体,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步三晃的向道一走去。
江长史等人方回过神,就见到这一幕,他结巴的问,“王寺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玄之微微侧身,好教他们看得更清楚,“事实真相如江长史所见,这世间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们所熟知的山河了,还请如实同刺史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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