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比划着极为夸张的大小,肉眼差点儿看不见的存在,她指着袁大郎额上的那个洞子,“寺卿你们来看,死者的伤口宽约半寸,长约一寸,深两寸有余,几乎要贯穿后脑,伤他之物,是一件圆润平滑坚硬,约六寸半长之物。”
她状似疑惑的说,“若是按伤口的形状来看,这倒不像是在石头上撞伤的,更像是烛台一类坚硬的物什,给击打出来的伤口,袁大郎夜游瞧不见路,能说他自己摔倒的,这么深的伤口,按死者的性子,想来是下不了手的吧。”
袁青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苍老的身影更是摇摇欲坠。
袁不屈咬咬牙,还是上前将老人扶住,“阿翁,对不住,但我必须替阿耶讨回一个公道!”
王玄之心中已有成数,知时机已到,“袁家主,池塘边上的痕迹,一查便知真假,有验尸证明在此,本官想也用不了多少时辰,袁棠的死亡便可大白。”
他又猜测道:“凶手并非是袁家人罢,若是家中人,你便能亲自处置了,又何须说袁棠死于意外,若是你知晓什么,还请尽数告知,还令郎一个公道。”
此人站姿如松柏挺立,坐姿如千年古刹的古钟,端看这气韵,袁青柏便是叹了口气,他辱没了父母赐的名,活了一辈子的卑躬屈膝,不止什么都没换来,如今连儿子的性命,都护不住。
哎!他想他错了,错得离谱。
袁不屈扶着老人,察觉到他似乎想挺直脊梁,便用自己的身躯,替老人分担了大部分的力,身上的担子减轻,袁青柏发自内心一笑,“其实我也不清楚棠儿真正的死因,只是因为猜测与害怕,便不敢让家里人细究,此番若非不屈跑了出去,将你们找回来,便是这猜测,我也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王玄之招手,“不屈小郎君,帮某一个忙,可好,这位小哥哥很喜欢袁府的景致,但她从未来过,不识得袁府的路,可否再带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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