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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她说,“熬夜伤肝,白日你还要同人攀扯,肝火大动。”他脸又一黑,什么叫‘攀扯’,他做的是替朝廷检举蚊虫,流芳千古的事。
道一还在说,“照这般下去,日子久了,其他脏器也容易受到影响,会导致一个人的脾气越来越差,极小的事也能生很大的气。”
明御史都快发作了,瞬间就没了脾气,他感动得老泪纵横,“小友乃是我明镜的知音呀,想从前我也是一名俊俏小郎君,脾性出了名的好,十里八乡都来找我说亲——”道一尴尬的听完老御史的桃花史,又听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世人误会我久矣,真当我是了御史,脾气才不好的。”
他‘呜呜呜’的哭了几声,忽然委屈的说,“还有他们两位,也来欺负我小老儿,分明就是他们惹的妖怪,和我谈什么救命之恩。”
躺着也中箭的陈夷之:老子什么话都没说过!
道一和气的小脸一变,“方才我是货真价实的治了御史,还附赠了你养生之道,救命之恩,还请你涌泉相报!”小毕方刚想偷溜出来透口气,见识一下又是哪个妖怪被收拾,指不定能吃两口,闻听报恩两字,颜色巨变,灰溜溜的滑回了袋子里。
明御史目瞪口呆,好个道貌岸然的仵作。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竟一日连遇三位。
陈夷之心中万奔腾:他不知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背着手苦大仇深,“本官乃是当朝御史,道仵作可不要太过分了。”
“便是陛下也没有理由,懒别人的救命之恩吧。”有恩当场报,道一才不讲那套,助什么有缘人,他们师门没这规矩,银货两清,才是正道。
明御史第一万次后悔,他今晚应老实在家。
“说罢,需要老夫做什么!”明御史脑海中已经补了千万余字,怪只怪对方救了他的命,绝不是王玄之巧设罗网,失足老人不慎踩中,也不是不良帅的银枪亮堂,道仵作功夫高明,医术更是深得他心,兴许——
道一迷茫了,“不良帅咱们救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