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张氏,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人味儿。”正在几人中来回穿梭,快要扑到王玄之跟前的‘张氏’,蓦地停住了脚步,眼神清明,“你这小道士,多管什么闲事。”
道一不赞同的说,“你身上不仅有孽债,而且你还借张氏皮相,以其名义行事,坏其死后的名声,你若是好好的做自己的妖怪,谁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张氏’嗤笑,“说得比唱的好听,要不是因为躲避你们这些人的追捕,我至于躲在这么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连个长得好看的小郎君都没有,唯一能靠近的还是个有‘血缘’关系的,为了生活安稳,还不能对他下手。”
她妖娆又戒备的看向道一,“不愧是长安城如今最厉害的小道人,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不曾想今日会在如此培地遇见你,但是我没有害过孔府任何一人,你也要除了我吗。”
这番说词,已是承认了身份。
孔心慈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张氏’不仅不是她的阿娘,更可怕的是,她连人类都算不上,她该说一句幸运吗,这妖怪不吃人。
孔令丘则是后怕,张氏再怎么也是发妻,没有去岁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一直是住一个屋的,那件事之后,二人有时会住一个屋里,他竟然抱着妖怪睡了好些个夜晚。
张懿之又哭又笑,似问似答,“所以我的怀疑一直没有错,姑母早在一看前便死了,地上多出来的血便是她的,而令她尸骨无存的,便是眼前的妖怪。”
“它还借了姑母的皮,行放浪形骸之事。”
张懿之说完就抱着脑袋,不顾忌形象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等了快一年,终于等到了真相来临的那日,不枉我同它周旋这些时日。”
孔心慈回过神来,走过去安慰他,“表哥你别难过了,阿娘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高兴的,谢谢你为了阿娘,委屈了自己这么久。”
道一咳了咳,“不是我想提醒二位,但有件事不得不问问你,瞧你这身打扮,应当也是个读书人,怎的只懂以身饲虎,却不找猎人来打虎。”都怪那王操之说什么夏猎,害她想到了打猎。
抱团取暖的表兄妹二人,一时都傻眼了,不是,你能否让我二人哭够了,伤感够了再说,如今教他们还怎么哭得下去,也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