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汗直冒,忙磕起头来,“陛下怒罪,陛下恕罪,我二人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说清楚。”张德面色一厉。
其中一人猛磕几个头,这才说,“我二人见那鹿受了伤,便将它用一个围栏拦了起来,但它好似一直不舒服,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另一人也说,“对对对,但我二人只以为是身上伤口疼,便给它包扎了一下,它安份了一会儿,趁着我二人去小解的时候,偷偷溜走了,我二人在到处找寻他时,张公公就带人来了——”
道一也是满头大汗,她只想着用那只小白兔,跑过去搅局,没想到这只鹿更是生猛,直接将整个宴都给弄砸了,比她预期的效果还要好,但那两人应该会倒霉的吧。
“陛下,下臣以为,这鹿恐有异。”王玄之出列,走到已经死去的鹿身边蹲下,他的手指在鹿身上的伤口摸了几下,“这样的伤口,有人替它包扎好了,并不会让它发疯,甚至癫狂,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无所畏惧的冲过来。”
“是呀,这鹿平日见人很容易受惊的,今日却是哪里人多,往哪里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京光尹亦查觉到其中的不对。
“王寺卿言之有理。”李尚书还是附和了一下。
酆王嘲讽的说,“王寺卿这般能耐,竟连仵作的事也能做,大理寺又何必请一个仵作来,让你少一个显露自己的机会,还是你想说本王打来的猎物,有什么问题。”
圣人有些头疼,谁家傻孩子,谁拉走。
王玄之并不在意,他手上的动作都不曾停过一下,又捻起一点血,在鼻尖处闻了一下,“臣自打入了朝廷,便与死人打交道,好歹懂些皮毛,至于兼了仵作一职,臣家中还不缺这碗饭。”
酆王气结,王玄之拱手道:“陛下,此鹿乃流血过多而亡,至于它疯癫的缘故,下臣怀疑,它的肚子藏了东西,才会导致它不惧人群,恳请陛下允许将其剖开查验。”
圣人眸色更沉,他想的东西更多了些,这老四的脑子,不允许他想出高深的东西来,他的功夫和身份,若是有人存心利用,“就在此地剖开,朕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