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还当着刘县令的面,挑衅老丈,将人家气吐血了。”
王玄之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刘县令今年四十八岁,据前朝的资料记载,他是二十八岁那年,在前朝末年时,趁着四方乱起,竟然钻了空隙,谋了个县令之职,两年后战乱起,他竟然也平稳的度过了这十来年的战乱,吏部考核之时,思量他护住濮阳一县,便也没摘了他的官去,直到濮阳水患,才真正的对他动了手。”
“在战乱中生存,谋来的官也能保护,虽然只是一县之令,倒也是种本事,如此有能耐的一个人,可惜——”
“可惜什么?”道一被他的话冲淡了气愤。
王玄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她说另一件事,“你先前说那个老丈,后来如何了?”
道一有些沮丧的摇头,“刘县令才不在乎这些事,整个心思都扑到了金山银海里。”
“他收了第一笔银子,定然尝到了甜头,后来又怎么样了?”王玄之的问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道一又接着说了起来。
“第二、第三”
王玄之沉默着听完了,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贪婪造成的冤案。
又听她说,“前两年他又收到了一大笔钱财,来找他的人,是在一个夜里,乌漆嘛黑的,刘不应起夜,就见有一个人影坐在内室的桌旁,手上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当即一个趔趄,滚了两圈,正好滚到对方的脚边——”
王玄之:“”没被吓死,这人的内心也真是强大。
“刘不应仰面躺在地上,桌边那人扭头随意看了他一眼,仿佛那就是尘埃里的蝼蚁,还不如手上的东西值得他多看两眼,他近身也看清了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他家博古架上的一个古董把玩,可他连动一下都不敢。”
“那人的眼神太冰凉了,像个死人,又像是在看死人,而且还黑衣蒙面的,他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对方大半夜穿成这样,不请自入他家,又能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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