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般模样,反而越发淡定沉稳了,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水。
杨东亭尝试与对方说话,“你便是他们说的蕊娘子?”
蕊娘见到他先是恍惚了一下,“杨郎,不,你不是他,他比你生得还要好看,过去了十多年,也不可能还是这般年岁,你究竟是谁?”她眼里多了些伤感,语气显得十分的落寞,“十多年过去了,你应当是他的孩子罢,你父亲如今怎么样了。”
道一听得有些惋惜,“这揣测的能力,与杨大郎君不相上下,合该便是一家人,只可惜错过了。”
陈夷之很中肯的赞同,“确实如此,确实太可惜了。”
王玄之竟也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若无意外,他们兴许当真相处得不错。”
杨东亭有些无奈,蕊娘见他的第一眼,那种透过他看另一个的眼神,他已经十分的熟悉了,那是他阿耶经常有的眼神,惋惜、悔恨皆有之,复杂得他至今都未完全看明白。
他生得与父母有几成像,但结合起来,最像的还是大伯。
这些都不足以取信的话,还一件事,令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蕊娘,与他大伯是真的认识,他听自己说,“某见过你,或者说你的画像,在大伯的书房里。”
蕊娘眼前一亮,忙整衣裳,又理了云鬓,恨不得重新梳洗一番。
道一贴心的递上铜镜,站在她的对面,见全身上下都妥帖了,她才问起来,“杨郎竟是你大伯,无怪乎你们这般相似,真的是太像了,”她娇羞一笑,“你说在他书房见过我的画像,比起我现在如何。”
杨东亭:“”恕他不敢随意点评,对方可是差一点儿成了他伯母的人。
“某那时年幼,是不小心误闯进他书房的,某就是摸了一下画卷,被大伯骂得怀疑人生,某也是第一次见大伯发火,至此以后再也不敢去他的书房了。”
蕊娘甜蜜又难过,“他是个傻子,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你还是个孩子,凶你做什么。”她又有些落寞的说道:“你都这般大了,杨郎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