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不错的,有冰又有水。
她好歹虎假虎威的沾一点光,每日水管饱。
直到下衙,陈夷之他们都未归来,想必调查还没有结果。
道一有些小雀跃,总算挨到了点,一宿未眠,困死她了。
她激动的就往道宅方向跑,热浪一波又一波袭来,全然挡不住她要回家沐浴,再美美睡一觉的心。
路边躲在树荫、房檐下乘凉的人,见此,都在心中暗忖,此人莫非是有什么病,还是学那魏晋风流人物,行什么散,瞧那小脸跑得红扑扑的。
林立的茶馆酒肆,有认识她的,见着她风一般的跑过,呼喊的话,尽数卡到了喉咙,都在猜测,莫非大理寺又出什么大案要案了,一个个头皮都有些发麻。
道一全然不晓得造成的影响。
她满脑子只有大木桶,还有那雕花床。
一口气奔到了道宅,急匆匆跨入大门。
李思等人被她的模样惊呆了,乌发间全是水珠,满脸躁红。万幸的是每日都根据她到家的时辰,将一切准备得妥当,免得主家归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她回到房里,房中木桶的水温刚好,褪去黏腻的衣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跳进了桶里,肌肤与水相亲那刻,道一得到了满足,真是太舒服了。
若非还记得如今是男儿身,她一定要冲出去抱抱她们,大诉相思之意。多么体贴能干的小娘子,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兮,可惜她现在脏兮兮的,真是可怜兮兮呀!
木桶里的药草传来阵阵清香,令人由内到外的舒适。
一身的疲劳尽褪,她身心全然放松。
靠坐在木桶边缘,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半个时辰后,一条雪白的鱼儿跃出水面。
洗得干干净净,又是一个清爽的小道士。
道一出房门时,院中点上了稀疏的灯笼。
她伸展着腰姿,夜里的习习凉风,绕着她打漩儿,仿佛在拨开河衅的细柳枝。
待身上的热气散得差不多了,她拎起门外准备着的一盏灯,灯上刻的是八卦,“思娘她们也太能干了,这手巧得不像话,八卦绣得能以假乱真了,真不想放她们回家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