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动。这样的人,若是为善,则天下太平,若是为恶,则世道不安。
王玄之又不一样,他理解懂得他人的苦难,尊重敬畏着每一条生命,他有诸多情,也有义,不会盲目的同情他人,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他不能再以大理寺卿身份做事时,他断然舍弃多少官员趋之若鹜的官职,没有半丝留恋,推举自己上位,也不过是觉得他合适这个位置罢了。
虽然那小子什么都没说,但杨渊源看得分明。
王玄之想护住的,是世间的每一寸角落。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让个世道变好。
或者是王玄之整个人,都是以爱堆积出来的,他的每一寸骨血,都在一点点的浇筑着这个世间。
思及此处,杨渊源忽然有点期待。
一个以爱行走在世间的人,能开出何等惊艳世人的花朵来。
王玄之回京,关于他的各种言论,在各家院中絮絮低语着。
“.”
“啪!”空荡的太极殿内,一道白玉镇纸在王玄之脚边,如冬日冰霜随心凝结的冰花,伴随而来的,还有高座上位的圣人的震怒,“王玄之,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圣人的胸膛起伏不定,手里握着另一块镇纸。
王玄之抬首又垂眸,“太子之事,乃是下臣抓到‘五字部’一个活口,对方招供的,兹事体大,下臣不敢耽搁,亦不敢传信,但同道一商议,她继续查‘五字部’下落,下臣回京同陛下禀告。”
圣人喘着粗气,竟从太子的事上分了神,“道一,可是谢家二娘,也是安道你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女郎,如何能担此任”
王玄之头压得更低,脊梁直挺,“回陛下的话,世间女子多因世道,而困于内宅之境,但她们能定后宅,如男儿安前院,可见世人皆有其可取之处,焉知女子走出后宅,不能大放异彩。”
见圣人没有回应,王玄之又道:“下臣还有一事,需和圣人请罪,出京之前,圣人交给下臣的令牌,如今在道一的身上,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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