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叫你省着点儿钱花,这是生病了吗?”望着那以天为铺以地为席的人,抱一十分的心梗。
凌虚子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眼都没睁的嘟哝道:“你这个臭小子越活越回去了,连一个人身体是否无恙,都瞧不出来了,明日为师要好好考校你的功课。”
抱一就挺无辜的,他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塞了一肚子着的郁气,也合衣在一旁躺下了,时不时的摸摸凌虚子,万一真的死了,他只能的头上插着草,卖身葬师父了。
“那什么二叔,能否请你先站在一旁,没瞧见寺卿在问话吗?”道一努力的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奈何她长得过于喜庆,没什么用。
“敢问小郎君又是何人?”
“大理寺仵作道一。”
“啊!”有人惊呼出声。
“摸死人的!”
众人齐齐离她远了一些,就像道一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早知道说出身份就能吓退他们,她一开始就说了,道一暗忖。
“本官没问到的人,都安静老实待着。”王玄之还是那张脸,可这话却让众人打心底里发憷。
“莲娘你接着说。”
“寺卿你知道吗,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人性,他们拿孩子当祭品,来换取”莲娘哭得撕心裂肺。
“咳咳寺卿你别听她胡说。”老村长姗姗来迟,看年纪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他出来便打断了莲娘的哭诉,也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既然村长来了,便由你来告诉本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那份刻在骨子里教养,使王玄之心里再生气,还是客气有礼的去迎老村长。
十八户人家凑一凑,人还是蛮多的,此时堪称‘人多势众’,好似这样就能无所畏惧,道一几人见到他们身后,几乎没有女童的身影,那颗悬着的心沉了沉。
看似过得很道凄苦的村民,他们一时生不出什么同情心。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寺卿便是查我等也是无所畏惧的。”若不是莲娘先说了孩子当祭品的事,还真要被这老村长糊弄过去了。
人命在他眼里竟然不是什么大事,再看其他人似乎也很赞同的神色。
王玄之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可接下来听到的事,还是让他低估了人性、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