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这才去看,一直在井边徘徊的白雾。
“让我看看你的冤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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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幻化成一个人的影子,恭谨的行了一个礼。
没有受到任何的排斥,道一就进到了白雾的保护圈里,也就是对方执念所在。
“今日陈二郎君生辰礼,你们说我穿哪一身过去祝贺合适呢?”铜镜里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身边伺候的人也笑着答道:“公主穿哪一身都好看。”
女子又含蓄的笑了,“我想给陈大———陈家一个好印象,阿耶才进了长安城,不能落人口舍。”
“是是是,公主说得是,你想为陛下分忧,才不是惦记什么陈家大郎君。”宫女的打趣,让那女子羞红了颊,但神情尚算镇定,她伸出塞过霜雪的皓腕,轻点那宫女的鼻子,“你呀,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宫女嘿嘿笑了,“为了公主殿下的幸福,害臊是什么,婢子不懂。”
女子红晕才褪,复又爬上了双腮,眼神里更多的是期盼,她道:“时辰快到了,我们得尽快出宫,免得耽误了时辰,人家说我们轻慢了。”
精心装扮,准时抵达。
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陈家的一切,照预计的在进行。
女子面上镇定谦和有礼,半分无礼也无,在镇定的外表下,她的内心狂跳,又一次近距离看到了那个银枪少年,耀眼如九天之上的日光。
她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想要伸手轻抚狂燥的心口,却不慎打翻了桌面的一杯酒,得了陈母的关心,女子万分窘迫,还是稳住心神,道:“昨日吹了寒风,许是身子有些不适。”
陈母忙道:“不若去后院歇息一下。”
女子不想立刻离开,但是脏了的衣裙,不及时换下,更为失礼。
陈母与客人道了声抱歉,便带着女子去了后院。
所去的地方,正是东院。
女子方才感谢,便见背对着她的陈母晕倒在地。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来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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