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写完信抬头,看见窗外的影子,他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个兰伯真的是,豁出一条老命陪他耗,他要真在书房待一外晚上,出事的保准是门外的人。
将写好的信吹干,折好放在信封里,起身吹灭了烛火,拿着一封信,便往门口走去,“兰伯你回去睡吧,很晚了,我也该歇息了,明日还要上衙门呢。”
兰亭眯着老眼,给他一个你也晓得很晚的眼神,又仔细的替他锁好书房,贴心的收走了钥匙,傲娇的扭头就走,不看看疼到大的小主子。
王玄之:“”他捏了一下袖子里鼓鼓的信件,幸好手里还有一封信,蒙骗了过去,生怕兰亭杀个回马枪,王玄之一溜烟的跑了。
他避过了兰亭的‘耳目’,先是将回信送到了晓风手里,令他休息好了就立刻就信送出去,叮嘱他千万要小心,不能被人发现了,事关重大,后者慎重的应下,半点看不出他话多。
恭敬的接过信收好之后,晓风的‘老毛病’又犯了。
“郎君,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回来的路上见到谁了吗?”晓风笑嘻嘻的凑过来,许是这份心性,已年近而立,还是一副孩子脸,走路上极俱欺骗性。
王玄之早摸透了几个人的性子,自然不吃他这套,但如果是不重要的人,晓风也不会提了一次,没被他理会,还要反复再提起的,除非他看到是熟人,或者很重要的人。
“希望你能说出一个,我不会让岁寒动手的人来。”王玄之轻描淡写的说着话,晓风头皮都在发麻,许是不爱说的人,都喜欢闷头练功,功夫高出他一大截,有幸挨过几回揍,是真揍那种,他不想再体验。
晓风也显得正经了两分,他笑呵呵的说,“二郎君你肯定不会想揍我的,我回来在半道上,看到了一支军队,也是往长安的方向来的,”他神秘的压低了声音,“看军队的装备,那可是咱们大周的军队呢。”
王玄之下意识的挺直了,本就如松柏的脊背,事关军队,总是很敏感的事,他问,“你可瞧见了,是什么人带的队,”他想到一支队伍,迟迟未归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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