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檐又往下按了按。
“对不起!”
最后一次抱歉之后,女人向顾醒欠了欠身子,匆匆走进了公寓正门。
女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摘掉了鸭舌帽,露出了一张极其可怖而怪异的脸庞——一半是倾城倾国的绝美容颜,另一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一面镜子,对于一个女人的房间而言,这太奇怪了。但对她来说,再值得理解不过。
女人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包裹,满怀希望看着它。
少许,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个小黑盒子。
打开盒子,盒中放着一张布制碎片。
“啊……”
女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似乎与她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她盖住盒盖,将盒子再次包裹起来,却没有注意到一丝黑色雾气从盒子里钻了出来……死亡的气息像藤蔓一样在屋子里蔓延。
血腥的红光填满酒店的房间。
死气自血色锁链而发,充盈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是午夜十二点。
一个女人和一只鹦鹉在这里等死。
“拜托,我真是服了!”
血鹦鹉扇动着翅膀,
“你说你!
你说你!
昨天晚上你明明看出来了吧?
顾醒是可以看到我和红色锁链的……这也就是说,顾醒的确是可以被当成替死鬼的吧?
昨天晚上,你也明明有机会动手的!为什么最后那一下退缩了?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他了!打死我都不信……”
红衫脱掉了鞋袜,光着脚丫,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房顶,默不作声。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
呼唤于心灵某个深处,
いつも何度でも夢を描(えがこう……”
电话铃响起。
看了看来电提醒,对面是蛙人。
“喂。”红衫接起电话。
“出大事了,”
蛙人的语气很严肃,“一个非常恐怖的怪诞在黎都现身,正义让我通知大家,尽快集合——”
“我恐怕去不了。”红衫打断了蛙人的话。
“呃……为什么?来客人了?”
本子这边,女性例假的某种隐晦说法就是“来客人”了。
蛙人跟红衫实在够铁,换成其他男人说这种话,估计要被红衫一路追杀到地狱。
“差不多,”红衫的语气很低沉,“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啊!那个东西又要来了?”蛙人似乎吃了一惊,“你不要紧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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