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封闭的洞府里。”
他感慨地默了片刻,正色道:“当年我跋山涉水,寻找古之大能踪迹,又遍翻典术,终于掌握了如何通过空间波动追溯到对方界面的准确位置。”
柳清欢感觉今日自己受到的冲击与震惊已经太多,所以此时反而镇定了。
大衍太尊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片刻,早有所料般并无他话,只是说了两个字:“很好。”
荀翁继续道:“谁能想到,我能从第一次封界战争到第二次残存苟活这么多年呢。或许老天留下我这一点命,就是为了追空溯源术能传下来。不过,这些要说起来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所以还请大修士直接用搜魂术吧。”
柳清欢咽下冲到喉咙里的惊呼,只见大衍太尊目露深意,注视着荀翁道:“你应该知晓,你的魂力如今已到油尽灯枯,若是承受搜魂术,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立刻魂飞魄散。”
荀翁洒然地一甩衣袖,一身道袍迎风而展,负手而立道:“大修士所言极是,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的区别罢了,我早就是已死之人,死只是又一轮新生的开始。”
这时,远处的沼泽突然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污浊的泥水翻涌起来,带着破碎的枯枝残叶,以及难闻的腐臭和泥腥气。而那些绚丽的奇光也突然如流动的火焰一般,飞溅向四面八方。
柳清欢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那大片大片泼洒而来的流光溢彩在靠近他们之时,于三尺之外便被阻挡,然后贴着一个看不到的圆罩冲击而过。
大衍太尊的衣角飘扬了一下,负手立于前方,身躯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
柳清欢被灿烂的光霞耀得睁不开眼,等冲击平息之后再看,竟发现经过刚刚激烈的爆发之后,那片沼泽处的空间波动让人惊异地平息了不少,仿佛受到压制了一般,范围也被固定到了一个区域。
而在沼泽另一边,一位灰衣老者坐在一座小山头上,左手掐诀,右手握着一柄拂尘,甩动间能明显看到其周围泛起恐怖的黑色波纹。
他正将一道道灰白色的光芒打入沼泽中心,每打出一道,那些光霞便被冲散一分,之前被强行撕开的空间裂缝似乎被强行封印住了。
大衍太尊与那位老者遥遥对视一眼,对方淡淡点了下头。
太尊回过头,道:“既如此,荀子期,我们立刻开始吧。”他看了看柳清欢:“又或者你需要跟我这后辈说最后的两句话?”
柳清欢紧张又不知所措地看向荀翁,就见对方向他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道:“您的后辈是福缘深厚之人,来日不可预期。要不是他把我这老头子从沉积的灰尘中挖出来,我可就只能抱着遗憾消散了。”
荀翁抬起虚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坚定地道:“时间无多,还请大修士开始吧。”
大衍太尊却对柳清欢道:“将你的画收回去,接下来的事你还没能力参与。”
“哦。”柳清欢连忙将一直飘浮在身前的松溪洞天图收回丹田,便觉眼前一花,已经被送回到鹰巢城的护城大阵外。
他回过身,那片沼泽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