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低。
之前嚷嚷着憋屈的那位魔祖辩解道:“虓戈死了,曷奎逃了,剩下我们四个,血河又来不及开,召唤邪神付出的代价有点太大了,才不得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银发魔祖阴鸷的目光下,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有多大,比被道魔杀了还大吗,有比死的那么多族人还大吗?”银发魔祖冷声道:“如今血河已开,你们还在等什么!”
他平时的威信应该不低,几个魔祖都不敢再说,齐齐朝魔军中心处走去。
“还族人!”一个魔祖跟其他三人用传音抱怨道:“哼!那些低阶虫豸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族人?”
“不错,他要是真心疼族人,怎么还逼族人都献出精血和魔元!”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想自己付出代价,倒要我们剃心挖肝……”
“你们两个闭嘴吧!”终于有魔祖出声阻止道:“有什么不满有本事当面跟皞素抱怨,又不敢说,又私下唧唧哇哇,有什么用!赶紧的,召唤出邪神,杀了道魔要紧!”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完全被黑布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避开目光,仿佛不敢看那物,急匆匆地各自站定了方位,在远处银发魔祖压迫感极强的盯视下伸出手,尖利的爪子插向自己胸膛……
飞在空中的柳清欢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原本平缓安静的血雾突然汹涌,浓郁得仿佛已经化成了血水,有古怪的吟唱声从水中传来。
他仔细听去,却发现听不懂,那是一种极为古老的魔族语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深渊之下的嘶吼,充满了愤怒与对世间的仇恨。
柳清欢皱起眉头,身形转眼间虚化,落入血雾中。
首先入目的就是四位围成一圈的魔祖,他们都变回了魔族原身,胸膛俱被撕开,一边吟唱着古老的语言,一边却忍不住满眼恐惧浑身颤抖。
一缕缕黑气和血线从他们眼耳鼻口中飘出,从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