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是从不拖稿的速度狂魔。这样看起来你也不遑多让啊。只是我这些天在一些武侠小说耆老人物的访谈中,听到了一种说法。说其实无论《柴刀记》也好《无殇剑》也罢,实际上都是金梁先生想要开拓武侠新路子的一种大胆尝试,而你,只是被他推到台前的捉笔人。”
“一派胡言!!!”
郑文翰瞬间气得脸皮子都在哆嗦。这种说法他不是没听过。他做人看似随便,什么狐朋狗友的都可以在一起搂着脖子喝,哥哥弟弟的能从头嚎到尾,但在个人才气方面还是特自傲的,所以第一次看到相关报道时差点没气吐血!
好在他心里对邓铮足够尊重,才没有着这记者的道,飚出足以上头版的气话来,只咬牙道:“师父……确实提出了不少高屋建瓴的看法,帮助我规避了一些创作雷区。但那都是在我的初稿完全写好之后。捉笔一说,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师父。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要进行新风格尝试,还需要提前找人捉笔?在此,我特别声明一点,以后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及报道,烦请核实清楚再出现。否则,我不介意诉之于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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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翰这真是被气到了啊。”
四楼办公室里。邓铮懒洋洋的窝在大办公桌前,边翻看着报纸,边感慨着:“不过说实话,他这本《无殇剑》有点操之过急了。无论是时机还是风格。早跟他说了,《柴刀记》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用幽默风趣的语言写出了武侠小说中罕见的草莽侠气,市井味儿很浓很正宗,其次才是媒体吹捧的所谓的‘情节奇诡、节奏明快’。这本《无殇剑》他就有些本末倒置,太过追求节奏变幻和情节奇诡,忽略了人物和故事,整个情节看起来貌似很不一样,但实际上骨子里换汤不换药,根本就是个世家公子版的《柴刀记》,有点过于投机取巧了。你觉得呢,幻萍?”
在他办公桌侧对面的巨大落地窗前,有一个半隔间,那里搁着一张小一号的办公桌。
前些日子坐在那里的还是孙天孔,现在已经换成了幻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