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于是他便向奚夏问道:“那位韩先生一手打造的暗部果然非同凡响,无怪乎洛老弟相隔千里之外都能洞悉到这里的古怪,让我来仔细查一查。令我不解的是,暗部既能无处不在,又何必让我们这帮只会弹曲奏乐之人拨泥挖沙,浪费银两?”
精通音律、同样爱好弹曲奏乐的奚夏在一曲流年阁有三个知交好友,阁主雪清欢大多时候却都徜徉于山水间,这也使得二人早便相互知之,却未曾单独会面过。
眉目深刻,发缕飘飘,温润如玉,全然看不出年逾不惑的白衫公子是一曲流年阁阁主雪清欢。
发如泼墨、面庞两侧绑有几束小发辫、鼻挺下巴尖、有几分西域旧国容貌、穿着宽松黑袍的年少者则是奚夏。
两位乐友初见时对各自观感均不错,却都极为客气地点头致意。
第一次私下碰面,便要进行第一次合作,雪清欢自来熟地以玩笑形式来熟络关系,奚夏也便顺水推舟、不再拘束地维持礼节上的客气。
听完对方一席话后,深知重点其实只在最后四个字的奚夏立马踮起小碎步超前三个身位,拉大步伐、左右小腿由里向外大幅摆动,拨开一路高过膝盖的灌木杂草,并将之一一踩实,边走还边回头嘱咐道:“雪阁主您慢点,路不好走,不急嘿。”
雪清欢见对方这故作姿态的开路举动,嘴上说的话不说避重就轻,也是风马牛不及,还能说什么?只好大度笑道:“大可不必如此,一曲流年阁每年挣到的银两或许比不上听雨阁十之一二,却从来不会小气,更不至于要跟你们讨要这部分花销……”话语未尽,即见奚夏满脸堆笑地放缓了脚步,笑逐颜开地说道:“噢噢,雪阁主见谅,小子方才一心只想着领路了,没留意到您说什么,您刚刚是在问咱这暗部的情况是吧?”
雪清欢面上微微一笑,没回是也不是,心知对方定会接着说下去。
果不其然,只听奚夏稍稍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嘿嘿,这是老伯交给咱听雨阁的利器,一般人还真不方便透露,但雪阁主您亲自过问关心,咱能说的就说点,不能说的,还请雪阁主海涵。”
雪清欢听言又见对方抱拳拱手,只能笑着让对方继续。
奚夏遂道:“不瞒您说,我也是近来才知晓,原来那听来像是一个精密机巧运转的暗部组成说来还蛮松散的,尤其是根基部分,那些基础消息的来源有七八成都是靠着一种善念、一种感恩和一种信任在传递的。”
雪清欢这一听兴致颇盛,品味着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尝试着做解。
“善念、感恩、信任,依我理解暗部信息来源是那些心怀善念,懂得感恩,又对暗部有着绝对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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