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上可见的,便是短斧勇士在姜逸尘跟前虎虎生风,把姜逸尘逼得连剑都抽拔不出来、节节败退的景象。
直至姜逸尘“败退”到凌霄渡索链正中处,铁花剑才呛啷一声,带着凝重罡气、含“怨”出鞘!只是那一剑和那道剑罡统统落了空,在凌霄渡的呼啸寒风中如泥牛入海,未掀起半点波澜。
短斧勇士攻得疾,退得也快,知道什么时候该压制对手,什么时候该避退锋芒,出色的平衡能力不论在铁索上还是在空中都仿若置身水中徜徉、游刃有余,让一阵反攻无果的姜逸尘暗叹人外有人。
毕竟这样一位能在铁索道上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的,放眼当今中州江湖,姜逸尘自信数不出二十个人来,而瓦剌这七位勇士中至少便有眼前这一位,另六人又实力几何呢?姜逸尘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又有些无法理解,瓦剌人要真能大批量培养出这等高手,倘使多沉寂个三年五载,先混入中州江湖挑落各个帮门,直至彼时再来发动入侵战,岂非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当然,姜逸尘并没时间去理清这些思绪,因为眼前的对手并不允许他继续心不在焉,对方捕捉到了他目光中的迷惘,已再次欺身攻来!咣咣咣!——
短斧勇士像是个陀螺在索链上进退有度、旋转飞舞。
姜逸尘除了后退,似乎只有疲于招架的份。
重斧虽没有贴面刮下姜逸尘脸上的寒毛,却切切实实地削断了他几缕被风扬起的乱发。
然则,短斧勇士竟未乘胜追击,加紧攻势逼迫姜逸尘忙中出错暴露破绽,好一击致命。
而是按部就班地照其自己的节奏循序渐进,打算以斧击之震颤余劲逐步麻痹姜逸尘的神经,温水煮青蛙。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重斧的个头能这么大,那所带来的威势也非区区寸宽细剑可比。
姜逸尘已是看出短斧勇士对敌经验丰富、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轻易不上当。
也不再藏拙,手中的铁花剑一抖,一化二、二化四,幻化出足足六道光剑卡住双斧进攻路线。
噌一声!适才还攻势如潮的短斧勇士在那一瞬将受阻却尚未受阻之际,便像是嗅到危机机敏缩回身子的灵蛇,一下子倒掠出三丈之外!而就在其原立身前后,章鱼触手般的红荆棘虚影以及淡白光晕不甘地缓缓消散于无形。
那是姜逸尘于不动声色间布下的两道八门阵法,伤门和死门。
除了惊走短斧勇士外,再未起到半分作用!
短斧勇士居然知晓他有何能耐,已做好了提前规避的准备?姜逸尘为此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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