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存在着。
就如那伪丹田的问题一般,纵有三尺冰雪当缓冲当维护,若有过强过剩的外力灌入而无法释出,即当爆损伤身。
这回出现的问题虽没那么严重,却也是月余前的凌霄渡一役后再次积劳成疾、亏空身体,终累及根骨。
加之天寒地冻下,又逢连日积雨积雪不落,瓦剌中庭大半个天地下都闷得透不出气来。
本就累坏的姜逸尘连呼吸都难顺畅,这一咳便把老毛病给咳出来了。
冷魅心想,要是没有这身病,姜逸尘说不定早就踏足顶尖高手之流、且当更为强横。
不过要是没有这病,姜逸尘也不见得能有如此坚韧耐磨的心性,能与自己一般臭气相投。
想到“臭气”两字,冷魅不禁用力嗅了嗅,果然嗅着了一些酸臭味。
就不知是这臭男人的,还是自己的,又或是二人同臭?可怜两人是在两天前确认瓦剌军撤走大半后,才总算觅着机会,好好梳洗了一番。
否则到现在恐怕还是浑身黏腻、发腥发臭。
只是条件有限且行事匆忙,内湖死水更无法将衣物充分浆洗干净,难免有异味残存。
不论如何,相比起多日前的状态总归舒坦多了。
怎么被这么一说,又觉得浑身不自在了?感受到怀中人的“躁动不安”,姜逸尘偏过头想看看情况。
正巧迎上冷魅也侧过来的脸。
四目相对,相隔不足一尺,哪怕光线黯淡,早已适应洞中光线的二人也能将各自面容任何细微处瞧得分明。
姜逸尘第一眼的观感,便是冷魅清减了不少。
在刀枪斧钺下幸存下来而被迫修整的一头碎发依然影响不了那清丽容颜。
要是扣盖上个花布头巾,想必也别有一番韵味。
尤其是被尘土连成一线的柳眉下双眸还是那么能刮人。
就是脸色和发色瞧来竟有些蜡黄。
冷魅则第一眼便瞅见姜逸尘那一头像是糊涂鸟妈鸟爸扎成的鸟窝。
而后就是对方那一线眉以及比自己还尖瘦的下巴。
好在距离够近,那对眼睛是正常睁着的,而没有眯起来,也不会那么无神。
二人几乎同时相互捧住了对方的脸,将各自眉间的尘土拭去,而后从手心里感受着各自面部寒风刮剃下的粗糙、部分结疤伤痕的凹凸坎坷。
“好冰凉。”
冷魅打了个哆嗦,没有逃离开姜逸尘掌心的意思。
姜逸尘不忍把对方脸蛋冻着,双手下滑向对方腰肢处,只把脸贴了过去。
两人额头贴紧额头,鼻头贴着鼻头,唇尖快顶着唇尖。
这般说话其实费劲得很,但两个人这时候就想贴在一起说话,呼吸着对方的鼻息。
冷魅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