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元慎自知罪孽深重,武当掌门实该卸下了,若师伯和众位师兄师弟觉得元慎之命还能苟留,那元慎自请去武当秘洞中,受玄箫一十三年之屈,自闭思过,若师伯和师兄师弟们觉得元慎之命不当留,那当下元慎愿自我了断。”说罢,元慎朝着虚尘和七长老同在的方向,双膝跪地,拾起地上的无念剑,双手高托而起。
“这……”
“不……”
七长老今日的情绪可谓一波三折,高潮迭起,元慎的话语再次让他们始料未及,惊愕万分,竟一时语塞,只能将目光挪向虚尘真人的背影求救了。
“生杀之权在尔等手中,全由尔等定夺。”双手负背的虚尘真人抬头似在仰望着什么,这些七长老无心关注,他们只想只知道虚尘真人对元慎所言的态度,没曾想虚尘真人竟直接将此事与自身撇清干系,令得七人不知所措。
“唉,元慎之于武当,虽说罪行累累,但往事已随风,错过的已难挽回,况且这十余年间没有元慎事无巨细的前后打点,武当恐怕还难保全今日之景,他的苦劳尔等心知肚明,虽功不及过,却也难换迷途知返,浪子回头,之后之事尔等自行决定,我累了。”话音一落,虚尘真人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眨眼间已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虚尘是真的累了,心累,元慎这十余年间,给武当留下的,除却门派犹在外,便只有失望了。
“师伯的意思是,掌门师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留掌门师兄一命,让他去武当秘洞思过了?”七长老中较为年轻的元道揣测着虚尘真人离去前所说的话。
“自是如此。”元瑞捋着白须接道。
“那便让师兄起身吧,别这么跪着了,还有外人在当前呢。”肯定了大伙的态度后,元凌着急道。
“掌门……师弟,师伯既已如此表态,那便是不让你以死谢罪了,你之于武当的付出,我等朝夕间也是看在眼里,绝无异议,自也无意要你性命,武当秘洞思过之事,若你坚持,我等也不会阻止,至于门中之事,我等会依言尽心而为。”元清代七人表态道,可一时竟不知该当如何称呼元慎。
“罪人元慎,谢过师伯和众位师兄师弟的不杀之恩。”元慎放下了无念,向七长老叩首道。
“思过之事,自要履行,不知有哪位师兄或是师弟愿与我一道同行,去往后山,请出玄箫?”元慎问。
“师兄,我陪你走上一遭吧。”胖乎乎的元魁走上前一步说道,他本不愿在这当口多事,但元慎如此出言定也是觉得由自己独去恐怕不受玄箫待见,而他心中亦是担忧玄箫一见到元慎会情绪失控,想到他和玄空师徒二人好歹天天为玄箫做饭送饭,玄箫应会顾及一些情面,因而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