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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听澜公子要姜逸尘到凌霄渡来拦截毕鄂,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提前熟悉环境。
对于毕鄂的了解,从长相到性格,从功法至招式,均是数天前听澜公子合着地煞门其他堂主的信息一并告知于他的。
至于来到凌霄渡后怎么对付毕鄂,听澜公子并未交代通透,而姜逸尘也没深究细问,一来时间本不充裕,需得尽快出城,二来他这段时间实在太过依赖于听澜公子了,缺失了自主思考的空间,地煞门之事一了后,他可再无法仰仗着听澜公子出谋划策了,因而,从独战毕鄂这一遭开始,他变得逐步依靠自己了。
姜逸尘早于毕鄂半个时辰到此,在这半个时辰中,他在凌霄渡上来回往复,踱步过、疾驰过,边寻思计策,边适应环境,因而才有先前对毕鄂的试探,和应对毕鄂反击的从容。
他不得不承认姜依旧是老的辣,若是当先守在这里的是毕鄂,他自认为在鲜少遇见的环境下,无法像毕鄂这般应对得有条不紊,至今未落下风。
另一边的毕鄂自然不知道姜逸尘提前来此做了不少适应工作,只道眼前的青年不简单,沉着稳健,处变不惊,无怪乎能在晋州,地煞门的地盘上搅扰起风云,但这也更为坚定了他必杀此子的信念,此番若放虎归山,今后必当后患无穷。
互相间的佩服归佩服,在这短暂的停歇里,二人似都寻着了制敌良策,同时出招。
姜逸尘一招裂骨剑起手,以求拖缓毕鄂的行动,随后,凝聚剑气于剑身,挥剑如刀,道道凌波斩紧贴着铁索向毕鄂袭去。
二者距离之近,令毕鄂猝不及防,饶是再次运转起磐石经相护,脚下仍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毕鄂的想法简单明了,不求斩杀姜逸尘,只求令其死无葬身之地。
再有近身的机会,他宁用蛮力擒拿住姜逸尘,直接将其丢落天险之下,一了百了,除却不能拿下其项上人头,告慰死去的同门外,这是可行度极高且最为节省时间的方法了,毕竟他依然忧心着晋州城里的情况。
于是,毕鄂收起鳄齿,全力运转起磐石经,顶着道道气斩,瞬间欺近姜逸尘。
先以肘击令姜逸尘不得不收招防范,左手顺势揪住其衣襟,右手下探抓起其腿,一把将其举过头顶,直往索道之外掷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