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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卞苍劲有力的手腕紧握着长鞭往回一收,龙卷杀进入收势,也便是最后一式,要将被吞没在其中的猎物包裹成一团麻花,拧断其血肉,扼杀其生息。
沈卞这一收,运上了现有气力的十层,想要万无一失地了却了姜逸尘的性命。
只见形似陀螺的鞭影缩成了一捆粗细均匀的长条“木桩”,竟未遇到半点儿阻力!
若是当中有人,不该是个凹凸起伏的长条“木桩”么?
若是当中有人,在收势到最后时,手上不该感觉到有硬物相阻才是?
若是当中有人,于情于理,当有惨呼声传出,当有血脂四溅吧?
都没有!
那人在哪?
沈卞一时迷惘,不知所措。
不知是气力已竭,还是心灰意冷,沈卞在这瞬间好似苍老了十余岁,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行将就木。
风流子心中的惊骇更甚,因为他赫然瞧见沈卞身后的地面上,一道樱花色的光芒闪烁,一道奇异的阵法突现,而后竟凭空出现一人!
那人不是姜逸尘又是谁?!
风流子一时不知是该吹响早已握在手中的玉箫,还是该唤沈卞小心身后。
他主意未定,可姜逸尘手中的剑却已刺出!
不偏不倚,从沈卞的背后,贯穿了其心窝。
“开门!我竟没想到!呵呵,我,竟没想到……我,又,怎会想到……”伤在心口,一时血流如柱,沈卞的脸转瞬间便失了血色,神识也很快便萎靡下去。
沈卞想不到,风流子亦是想不到,恐怕江湖上也没多少人能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剑客,竟能用剑施展奇门遁甲之术,上一回,江湖上出现这样的能人已是在十余年前,而那人是现今的武当掌门——玄箫。
“晚辈吃的米饭确实不比前辈,合欢诀有如此神效实令晚辈始料未及,可晚辈绝不会吃同样一招的亏,这一招,沈老前辈已不是第一次在苍梧山中展示。”姜逸尘淡淡说道,琴剑无情抽出,又一道身影倒下。
“罗,靖……”沈卞在这世间说出最后的一句话,最后的两个字,竟是“罗靖”。
尽管声音不大,可在风流子听来却尤为清晰,沈卞此言也正是说给他听的。
就在昨日,两个锦衣卫心生退意,让沈卞逮个正着,直追而去,沈卞只成功击杀了其中一个夏矢,而罗靖却逃之夭夭,未曾想前有狼,后有虎,罗靖逃出了沈卞的手掌心,却没能逃得性命,倒在这年轻人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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