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无完肤的孩子,让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楚缓缓褪去。
满额大汗的姜逸尘总算从苦痛中安定了下来,渐渐恢复了均匀的呼吸,也听清了屋外之人的话语声,但也是最后的话语声,因为其中一人已在话别。
“劳烦药老了,我去老伯那看看。”
这是南宫大叔的声音?
他正和药老说话?
他是要去找老伯?
不知为何,药老并未搭话,而南宫雁已开了屋门离去。
动弹不得的姜逸尘拼命竖起耳朵倾听屋外的动静,然而,屋外已变得一片静寂。
过了半晌,才能零星听得一点儿瓶瓶罐罐磕碰之声,连药老的脚步声都微不可闻。
屋门又开了,寒风将淅淅沥沥的雨声吹入。
原来外边竟在下雨。
雨夜、疼痛、药老、南宫大叔……
这情景,姜逸尘未曾忘过,只是他不敢想起,这是三年前他重回西山岛的那个夜晚,也是他见到西山岛尸横片野,隐娘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天。
正当姜逸尘将要再次陷入苦痛漩涡时,屋外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笃、笃、笃。
有人踱步入屋。
步伐沉重,毫无次序,似乎是受了重伤。
笃、笃、笃。
脚步声离房间近了不少,似乎正是冲着房间来的。
药老不是在外间么?
他不是来找药老疗伤的么?
为什么药老对他不闻不问?
为什么他朝房间里走来?
他?
不,是她,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妇!
借着屋外传来的微光,姜逸尘看清了老妇的面容,这老妇赫然便是霍隐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