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
“甸尾海云随雁过,苍颜山雪照城寒。”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
比试难度降了,胜负便愈加难分。
时间悄然流逝。
即便恍惚了一时半会儿,可姜逸尘斟酒动作已成机械定势,一刻未停。
待其缓过神来后,脚边已然又多了五坛空酒坛。
他专为追月斟酒。
这五坛酒自然也都是追月一人所喝。
以每坛酒大致能斟满七碗算来,五坛酒便是三十五碗,便也意味着双方已对了七十句诗词了。
七十句诗词,七十碗酒,一个时辰能完成已属不易。
但姜逸尘明白,这第二局所花费的时间,绝不止一个时辰。
幽暗林中白昼如夜,到了黑夜更只有无尽黑暗,即便今夜追月至此,有月光追临,可身处其中,姜逸尘实在无法凭着月色判断出此时究竟是几时几刻。
几时几刻在这一刻对于追月而言,并不重要。
没有人会拒绝快乐,更何况是追求快乐之人。
追月已享受其中,恨不得快乐时光越长越好,过得越慢越好。
今宵有酒今宵醉,刻意改变规则,无非是想留住快乐。
转瞬间,姜逸尘已明了追月的用意,可夜殇呢?
快乐是相互的,毫无疑问,夜殇也享受于这饮酒对诗的乐趣间,可不同于追月的随遇而安,夜殇毕竟另有所图,总不会任由追月牵着鼻子走吧?
姜逸尘手脚不停,又为追月斟满了三碗酒,可脑海间已陷入沉思:夜殇若如追月所愿,将时间拖延下去,显然只能是于幽冥教有利的。
回想先前夜殇在酒席中所言,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夜殇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拖延时间,而其目的便在于揪出追月身后,那个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