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的喘息声,一头远未及绿衣女子膝盖高,四肢粗短,耳小直立,吻部突出似圆桶,体躯不显健壮的小野猪,从绿衣女子身后跑至身前,这嗅嗅,那闻闻,偶尔甚至探出小舌头在草石间,或是溪水间尝尝味,活似一头小狗。
即便身后的主人在这段时日里已带它来过这儿数回,仍难消弭它对于这方天地的好奇与喜爱。
小野猪漫无目的地在前头,东晃晃,西瞧瞧。
绿衣女子本是领着小野猪走的,这时却也毫不在意地跟在其后头,漫步而行。
不多时,这一人一猪便发现了大煞风景之物。
竟有一黑色块头横亘在不远处的溪流间,阻断了溪流往下流淌,破坏了这一方静谧安详!
只一眼,绿衣女子便能辨清那黑色块头是个身着黑衣的人,而且面朝着下,多半是具死尸。
打她来这以后,便从未见着此情此景。
绿衣女子蹙了蹙眉,无意多瞅那死尸一眼,乃至多驻留片刻,抬脚便要离去。
哪知那小野猪,哼哧哼哧,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越走离那死尸越近。
绿衣女子愣了愣,赶忙唤道:“阿白,那儿脏,走啦!”
被绿衣女子唤作阿白的小野猪其实一点都不白,通体毛色近乎都是浅棕色的,唯有吻部鼻头之上那么一小撮毛发是白的,或也因此才被冠以此名。
阿白似是没听到主人的呼唤,又往那死尸凑近了些许。
“阿白?”
身后绿衣女子又唤了一声。
而在这时,阿白已凑到那死尸跟前。
溪流虽不深,流水也不急,但以阿白这副身板在溪水中还是不容易站定的,可当下,它那短小的四肢便好像四枚大铁钉般,牢牢扎入浅浅的溪床中难以动摇,杵在死尸一尺开外,偏头晃脑似在打量那尸体。
再三确定,这死尸对自己完全造不成威胁后,才下定决心挪动脚步凑上前,用那长着挫小白毛的吻部,由下而上拱了拱对方。
发现自己的力量不足矣撼动这具死尸后,阿白将行动目标锁定在那未被黑衣遮盖的手上。
阿白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