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生意尤为红火,也有些杂碎动了歪心思。”
“但老哥也不是没防着这手。”
“一方面老哥每日出来只带了些碎银找零,另一方面郡上衙门里的王捕头当年被我三弟救得一命,便将恩情报在为了我身上,总会不时来照看一二,一来二去自然少有不开眼的来找麻烦。”
“真的碰上些狠角色,也不过破财消灾嘛,就你们江湖人说的,富贵险中求。”
“不过,这世道变化之快,当真让人猝不及防。”
“你说昨儿还开得好好的官窑,明儿便给关上了,说是南边赣地儿烧出来的瓷器更佳,这儿不需要了。”
“这一折腾,可教断了百来号人的生计。”
“有些学了好些年烧窑手艺的,硬着头皮跑南边去讨口饭。”
“有些之前只是跑前跑后烧饭打杂的,就到一些儿饭馆酒楼里当小二,或谋些苦差。”
“更多人则是不知何去何从,要么就此荒废,要么便从了匪。”
“而老哥便是受了这池鱼之殃,这一年来只能看老天赏饭。”
“天气太热太冷,天色太早过晚,雨雪太小太大,都不会有人停歇,只有恰逢其会时,才能迎来客人。”
“嘿嘿,你们说,老哥我这命儿是不是忒波折了些?”
张老二那强颜欢笑的劲儿实难带起场间气氛来。
他咳了两声,忙道:“嗨,说了只当个故事听,就这样罢。”
“梁兄弟,就依你刚刚说的,我去收拾收拾,咱们这便回镇上去。”
“我知道镇上一家饭馆的面点不错,还有叫花鸡也值得一尝。”
“老哥请客,是兄弟,千万别和我客气!”
话已至此,姜逸尘实在不好推却,只得顺了张老二心意,权当结个善缘。
和楚山孤百无聊赖地等候之际,却听得半里地外那七里窑处传来打斗声。
而那金铁交鸣声正缓慢地向着茶寮方向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