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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起落间,黑袍女子穿掠过两条巷弄,总算遥遥看见那身着夜行衣的蒙面后生。
这回倒不是她眼尖,而是和蒙面后生接头之人衣着太过显眼。
在月光打照下泛着清辉,犹如夜中烛火,想装看不见都难。
那蒙面后生显然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再看眼接头人一身行头,恍然大悟。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赶忙将背上快被颠簸醒的姑娘转交到白衣接头人背上。
而后在对方屁股上使劲踹了脚,低喝了声:“快滚!”
白衣接头人也知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麻溜地滚走了。
黑袍女子对白衣人兴趣不大,任其离去。
蒙面后生机灵得很,本想“舍生取义”拦下黑袍女子,见此情景拔腿往另一方向溜。
黑袍女子妖媚一笑,自腰间像抽丝带般拔出柄细长的柳绿软剑,闪身跟上。
“麻蛋,不长脑袋的臭诗人,你咋不光着屁股出来晃荡呢?!”
知道自己脚力比不过后边追着的人,鸡蛋嘴中把梅怀瑾一顿便停下了脚步,回身接架。
黑袍女子见状手腕轻抖,柳绿软剑一长再长,像精怪话本中树妖的藤蔓鞭打向鸡蛋。
鸡蛋举剑应敌。
藤蔓探过来一次,他便用剑身拍飞一次。
藤蔓探进一寸,他便挥剑削它一尺。
十数回合后,藤蔓越来越短,黑袍女子却已迫近鸡蛋身前。
柳绿软剑转为三尺青峰,同鸡蛋的剑针尖对麦芒。
密集金铁交击声打碎了泸州郡宁静的夜,搅醒了寻常百姓的梦。
有人拿被紧裹着头,掩耳盗铃,当无事发生。
有人则战战兢兢凑到门窗边,既想看看外边之事,又怕受池鱼之殃。
还有人企盼着近来人手越发充足的官老爷来管管事。
那些苦寻杀手夜枭多日无果的江湖人寻声渐近,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只是不出六十息,这场对战已接近尾声。
亲眼见证姜逸尘剑术造诣不断精进终备受刺激奋起图强的鸡蛋已然竭尽所能。
对手纵然不是什么中州四剑之一,却也妥妥的宗师级剑术大家。
要拿下他还不是信手拈来?
鸡蛋心有戚戚然,好容易努力了这么些日子,也小见成果。
哪知今儿就给撞上这么硬的点子,自己只有被打得服服帖帖的份。
不行!
认怂前还得挣扎下!
鸡蛋借势和黑袍女子先拉开断距离。
踩步如踏罡,在身周荡出丝丝缕缕剑气波纹。
一剑虹贯长空,七彩之色仿若合而为一,莹白剑气裂空劈向黑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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