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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朝堂上有且仅有一个声音。
其实这十多年来,朝堂上的声音不算多也不复杂。
尤其是在璟帝撒手人寰、延帝继位之后,朝堂上的声音甚至从未超过一手之数。
内阁虽仍负责审阅全国大小奏章、草拟处理意见,再经由司礼监呈报皇上批准,但延帝在小事上全部照单通过,大事上无一不另做打算,内阁为此早早点了自己的“哑穴”,不再自取其辱。
九大家从不单独发声,每回上朝前,九家必已在私下拉完帮结完派,在朝堂上最多只会有三个声音,此为惯例。
这些年来朝堂上声音最大的,不是尖声细嗓的阉党,便是粗声大嗓的武党。
只是这些天来,那些浑厚嗓门的粗人据说有几个莫名染了病卧床难起,还有些步奉国将军后尘赶往北面参与战事,只剩两个紧巴着嘴的杵在殿上一声不吭。
在九大家默契选择静默,部分人安静观望,多数人噤若寒蝉的情况下,金銮殿中自是极为安静。
朝堂上当然也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小皇帝朱延在中秋夜宴请群臣后不幸染了风寒,虽不至于一病不起,可嗓音实在沙哑的很,若非凑到其嘴边,实在没人能听清。
司礼监掌印太监于添于公公便把脑袋凑离延帝嘴边很近。
朝堂上的一应事务也便都由于公公代圣上发言下旨。
……
……
夜。
暗无星月的夜。
这还是于添于公公这么些年来最晚从皇宫回到私宅的一次。
私宅里一片静谧。
白天朝堂上却比此时更要静的出奇。
他却很享受那种感觉。
只不过为了享受那种感觉,他得付出很多时间和心思去做布置。
他很清楚任何物事都有其相应的筹码和代价。
所以当他看到管家递上来的,印有八十一个模糊僧侣图案和梵文的羊皮纸后,他知道有人要来向他索要筹码或者代价了。
于添道:“这是‘者’字印?”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是在问是否确认过真实性,怎奈何宅中压根没人知道“者”字金印原来长什么样,遂无法辨识出这被刻意弄得模糊不堪的印画,是否确为“者”字印所印,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