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我记得这么牢。”
于添解释道:“非是聪明……大小姐年少时爱玩闹,却从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对下人,对老奴都是不错的,老奴自是铭记在心。”
霍楠道:“那么,我很想知道,霍府之中,有谁对你不好过,有谁让你难堪过,或是有谁欺侮过你?”
素来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现下已可谓权倾朝野的于添,听到这席话慢慢低下头。
愧然道:“没有。”
随而慢慢跪伏下身子,朝霍楠磕了三个响头。
磕得头上金丝笼冠摇摇欲坠,磕得满头发丝凌乱,磕得额前竟显出灰红印记!霍楠视若无睹,漠然道:“此时如此,又有何意义?”
于添闻言缓缓抬首,没有起身,保持双膝跪地的姿势。
目光开始变得涣散,像是赎罪忏悔般,回忆着过往罪状。
“是老奴对不住霍家。
“但或许也是命中注定。
“注定霍家躲不过那一劫。
“注定要由老奴亲手把霍家推入火坑。”
过往之事霍楠早已查得十之七八,听到于添把一切推托给“命运”二字,毫不为所动,只是选择静静地听明白当事人是如何完成余下一二的。
“大小姐当知道我这个厨师长本不管府中食物采购的。
“可那三天老朱正好妻子生产,府中便给他放了假,令其照看好家人,由我暂代其职。
“赶巧也就在那天,我出门采买菜肉,在巷中穿行时,被套上麻袋拐走。
“老奴从来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在暗室之中,在那些家伙的威逼利诱之下,哪敢不依。
“诚然老奴也想过阳奉阴违,等回到府中再告知任一位老爷为我做主。
“但那些人无一不是狡猾奸佞之辈,自有手段防着这一手。
“他们给我灌下十数颗毒丸,每半个时辰不服次解药,身体将会在一盏茶内慢慢溃烂而亡。
“起初我也不信世上有如此毒物,他们便留我待了半个时辰,让我体验到皮肤血肉从身上撕扯下来的疼痛,再自行吞服解药,切实感受了番毒物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