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病人来过。
沐春从养老院出来后还回了医院,从三点半到四点半也没有病人来过,他一直都在整理笔记和研究楚教授的病情。
一直到四点半下班都没有病人。
只不过,沐春不想拆穿两个女孩的谎言罢了。
再者,沐春也大致清楚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妥善解决。
老人拉着院长不肯起来,这件事情其实不难解决,问题的关键是老人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贾院长的目的是什么。
看到贾院长后,沐春发现贾院长并没有不想面对老人,其实他只是想要两位老人先站起来,然后换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贾院长这样的态度,沐春已经充分知晓。
那么接下来就是老人的目的。
老人虽然说话有些口音,但是还算听的清楚,重复念叨着:“贾院长,我们只认识你,只能求你了,求你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我的儿子不能这样死掉啊,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背负这样莫名的罪啊,我们家陈丰真的没有做出大家说的那样的事情,他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不论贾院长如何答应会帮忙,老人都不愿意站起来。
从刘田田上楼来的时间推算一下,沐春估计从老人来医院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
这半小时的时间里贾院长恐怕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不能说的。
贾院长向来冷静,处理行政事务上又非常有经验,不能说的他恐怕也不想说。
莫说是贾院长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医生,在面对病人或家属的各种请求和问题时,也是能说的必然说清楚,而不能说的话,病人或者家属问上一百遍,医生恐怕也不会说。
比如,手术后到底还能活多久。
医生最多只能凭借经验给一个统计上的时间区间,这也是基于现实所已经有的统计结果。
但有些病人就会反反复复提出这样的问题,造成在门诊室里闹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却还是无法回答的情形。
眼下,老人和贾院长的情况就和这种情况有些类似。
沐春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两条干净的消毒毛巾,分别递给两位老人。
丁兰接过毛巾后诧异地看了看沐春,随后她的哭声停了下来,转过脸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陈富楼。
“贾院长”陈富楼仰着头提起一口气,又想嚎啕大哭一番。
低头准备大哭的时候,一条白色毛巾出现在眼前,一时间刚要起来的哭声被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