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粘在女人的发梢上凝固成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友好。
他不敢在看手机,不敢看到大家会如何讨论他,他都可以猜到同学们会在背后说些什么,说他脏,说他坐过的椅子绝对不要碰,他们会提醒转校来的女生,“小心,别靠近教室最后面那个位置,那个地方碰了会脏。”
女生初来乍到,不知为何对他人的话如此信以为真,都没有和朱小明说过一句话,便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不友好的同学们,自己还要关注着他们说些什么,还为他们几十年后的一句发言感到心慌不快呢?
朱小明猜测这些问题一定是来源于他自己,因为天生有一种凶狠的样子,笑不出来,所以就遭人讨厌,看起来毫无道理,偏偏就是事实。
能理解他的人大概还没有出生,就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医院看看也实在难以抱有几分希望,想到这里,朱小明对今天没有去医院复诊这件事也不感到什么愧疚了,他放过了自己,他和自己说,不去就不去吧,也许变成一个会微笑的人也不见得对生活有什么改变。
生话需要变成什么样才更好呢?
同样的问题洛杨也想问问沐春,在他看来推荐朱小明到沐春这里来看看,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朱小明离开监狱系统有些可惜,这样的人才可不多得。
“丰川监狱的培训课是下周四上午吧。”沐春懒散地说。
“沐医生还没有下班吗?”
“已经下班了。”
听沐春语气懒散,洛杨以为沐春大概正在休息,便叽里呱啦将介绍朱小明来花园桥社区医院的事说了一通。
还不忘兴高采烈地说,“身心科肯定是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最有名啦。”
“嗯好像没有这位病人。”
“什么?”
难道朱小明一直都没来医院吗?
“是不是没有弄清楚?还是挂错诊室了?”洛杨着急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沐春忽然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