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路过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可能被填满,这种空虚和烦躁是双重的,双重的痛落在她的身体和心灵上。
几分钟前她还希望尽快见到宁涛,她渴望两人能在婚礼前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她就能触摸到一种固定的永恒,是的,被固定在时空里的名为永恒的东西,她想要抓住,或者她想要将自己和它绑在一起,哪怕身后是燃烧的十字架。
的确,她没有在丑陋难堪的几分钟里等到宁涛,帅气的未婚夫是在余晖将尽时分才阑珊赶来。
“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风太大了,你的身体没事吧。”
这是她生病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宁涛如此直接地提起她身体的事,她抿了抿嘴唇,牙尖如小小的锥子弄破了嘴里的黏膜,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蔓延,她失魂落魄,连忙回答未婚夫,“我没事,我身体一直都这样。”
“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如果有什么真的能告诉他吗?楚琳点了点头,一如平时的温顺。
母亲告诉她没有必要在宁涛面前好像低人一等。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说的,她甚至因为两人间的相处方式而犹豫不决,是否真的要让宁涛成为律所合伙人,母亲一直是坚定的,可是她也曾明确告诉楚琳她不喜欢两人间的相处方式。
平日里,宁涛都是滴水不漏的,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圈内圈外左右逢源,所到之处所接触过的人无一不夸赞他。
可是母亲却说没有必要因为他什么都好就觉得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真的是这样吗?楚琳的肩膀越绷越紧,渐渐地宁涛也好像发现了她的异样,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拢向身边,轻声道:“你有心事也可以告诉我。”
楚琳连忙摇头,声音有些结巴,“没有,怎么会,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就好。”
宁涛答应地很快,楚琳将宁涛快速的回答视作信任,他相信自己说的么每一句话,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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