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事没事,我看看,阿婆说要看看就要看看。”
沐春扶着吴芳梅坐到座位上,刚一坐下,吴芳梅又跳了起来。
“小春春,我跟你说,这个死丫头,自从来到我们社区就没做过什么好事,还在这里骗人家老头子说是他们这样出门不方便,退休工资放着也要学会享受,要不然啊都被媳妇盘算去了,还不如请个保姆,出门有人推轮椅,在家有人端茶递水,还能给他唱个歌,你说说看,这叫什么,这叫有伤风化。”
吴芳梅这么一说,周围吃完饭回来的护士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春医生,你说说看,这种女人是不是有病,一定是有毛病,还有啊,谁家要是把这种人请回家做保姆,那真是请了一个姥爷回去,哪里是请保姆啊,全家人弄不好还要伺候她,我多年看人的经验,一看这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人。还想骗老李,老李98岁了,好好过两年就1了,老陈没了我不知道多心疼,我看啊,就是这女人害死的,还想来害人,正好被我撞见。”
吴芳梅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来劲,越说还声音越响,精神越爽朗了。
吴芳梅说的这个女人名字叫刘月,但她手上拿着的医疗卡却是一个叫李关长的98岁离-休老人的医疗保险卡。李小梅悄悄在沐春耳边说道:“十一点半那会跟吴阿婆抢着付钱拿药,吴阿婆怎么可能让她,结果就吵起来了。”
这一吵,吴阿婆自然是抓住刘月拿别人医疗保险卡开药这个问题不放手了。
吴芳梅啊,那可是前有穆桂英大破天门阵,今有吴芳梅舌战花园桥啊,想要在她的伶牙俐齿之下全身而退,那可真的要有哪吒闹海的本事才行。
刘月一脸无辜地看着医生和护士,辩解道:“我是来这里找我姐姐的,我又不是来你们大城市当保姆的,我姐姐让我帮忙取个药,她在照顾老人脱不开手,你们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啦。”
说着说着,刘月委屈地哭了起来。李小梅只好上前安慰了几句,吴芳梅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嘀咕着,“沐春那~~~~你不知道,我真是心疼死了,你知道这个冬至前后一个多月时间,我们这里死了多少老人吗?一个接一个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