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误会。待来日水落石出,自然可以还我清白。”
雪凌寒沉吟着,没有立刻回话。
这当口,百花羞、妧義、林谷隐和几位掌门人进到阁中,各自找位置坐下。众人刚了解完事情的前后经过,季晓棠最后一个到了。他先是调侃了谢轻云几句,然后往梅染旁边的空位上一坐,开始自斟自饮。
南宫敏敏战战兢兢地塞给雪凌寒一幅小画:“这……这是……那人掉落在我脚边的,当时在场的人应该都看见了。”
合欢树下,饭团半眯着双眼,摊着四肢沐浴在夕阳中。金色的光线落在它额间,将那紫色的毛发也照成了金色。在它的身边,摆放着一壶酒,上面写着“青梅瘦”三个字——莫待的字——龙飞凤舞,相当有辨识度。酒壶旁,一根墨绿色的笛子上挂着一条陈旧的笛穗,随着晚风飘摇,像一只被栓住了翅膀的蝴蝶。
雪千色眉心一动,若有所思。
梅染一怔:这不是当日星翊从我这里要走的么?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他在背后设计这一切?不对,不是他。看他的样子比我还震惊,想来这东西是方清歌从他那里偷走的。“这东西……”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方星翊也说话了,说了和梅染相同的话。只是,他们都没能继续说下去,就被莫待打断了。“这东西是我的。”他的神情极度自如自得,像是恨不得向全天下昭告他的画技有多厉害。“能把饭团画得如此惟妙惟肖,放眼三界,舍我其谁?”
“这么说,你承认那个黑衣人是你了?是你伤了我二姐?”
“这画确实是我的,人却不是我。”莫待脚下微动,手里便多了一只宝石耳环,“这原是南宫掌门的,现在在我手中。如果我把它丢在某个犯罪现场,凶手就一定是你么?”
南宫翾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被莫待惊世骇俗的身法惊了一惊,一时竟忘了回话。
南宫敏敏哭道:“我一向独来独往,与三界的人素无仇怨。可那人却骂我抢了他最爱的男人,骂我淫荡下贱不知廉耻,骂我不识抬举自寻死路。还说……还说不许我再靠近凌寒上神半步!莫公子,昨天的事当真是个误会,我没想……”
“既然别人都已经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凌寒了,那你还拉拉扯扯的作甚?说你下贱不知礼义廉耻,倒也不算冤枉你。”莫待的语气很冷,透着一股子压不住的烦躁,“你最好立马从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帮你消失也不是不行。”
南宫敏敏又一次拽上了雪凌寒的衣服,已然把他当作了护身符。在感受到雪凌寒的不耐烦时,她又慌忙松开手,那委屈小心且无助至极的样子,当真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柔软三分。
雪凌寒道:“你先不要发脾气,南宫姑娘也只是说了她看见的听见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黑衣人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可这口舌之争是因她而起,她还死咬着我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