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不得妾身。”
“他会来的。你只需告诉他,事关莫待。”萧尧捏着上官媃的下巴,搓了搓她眼角的细纹,似真心又似假意地道,“皇后一生操劳,时常夜不能寐,实在辛苦。如今得偿所愿,今夜可高枕无忧。不用送朕,朕想一个人走走。”他满面春风地出了凤藻宫,那得意劲简直就像是得胜凯旋的少年将军。
上官媃捂着胸口安下心,这才觉得双腿软得没有一丝力气。鸢萝忙上前搀扶,伺候她重新躺下:“娘娘,水月砚和木先生的事,是谁走漏了风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才知道已经超出了本宫的预期。你也不用奇怪他为何不治本宫的罪。朝廷现在一堆烂事,他已自顾不暇。若后宫再生变故,他这帝位还坐得稳么?只是本宫想不明白,木晚心和莫待有什么关系?他想利用这两人做什么?”
“只要跟咱们无关,娘娘又何必操心?”
“是啊。煜儿的事本宫还操心不过来呢,哪有心思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上官媃想着那不翼而飞的锦帕,顿时好心情全无。“锦帕的事查得可有眉目了?”
“此事不能借他人之手,做起来颇有些费手脚,娘娘再耐心等几日。目前看来,偷盗之人并未将锦帕交与圣上。不然,怕是娘娘现在已经不在凤藻宫了。”
“这东西原是本宫留在最后关头用来与圣上做交易的,谁料圣上竟自愿传位给煜儿,那这东西就留不得了。宁王的兵马已快到融御,有他亲自坐镇,魔界的军队再想前进就没那么容易。若这当口有人把这东西拿到他面前,再胡乱说一通,可就大事不妙了!”
“娘娘大可不必担忧。即便那东西到了萧逸手中也没什么打紧,毕竟绢帕上只画了宁王妃进宫的大致情形。除了那几个知情人,旁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而这些知情人又有哪个会把实情告诉萧逸?娘娘好生休息,奴婢会抓紧时间打探,一有消息立马来回娘娘。”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速速联系曲玲珑,就按圣上的意思说。”
“奴婢这就去。”鸢萝放下幔帐,又安排好值夜的人手,换上寻常宫女的服饰出宫去了。
那一夜,上官媃梦见了萧煜登基为帝,举国欢庆的盛世之景,竟笑醒了。醒来看见自己还在凤藻宫,又连忙闭上眼继续做梦。整个晚上,她从梦里笑醒了三四回。直到各宫的嫔妃已前来请安,她还沉浸在梦境里不愿醒来。不得已,鸢萝只得强行将她唤醒。那是她入宫以来头一次被人叫起床,也是头一次睡到不愿醒。
第二天晚上,萧尧按时等在牡丹亭。这一次,他连颜槐玉也没带,只派了心腹死士盯着几个出入口,谁也不许靠近。
木晚心也很准时,萧尧刚掐了朵花在手里他也就到了。他还是那身装束,只是眼眉间多了些许杀气。
“木晚心,慕九公子慕无双。”萧尧翘腿横坐石阶,双手撑在背后,坐姿颇有江湖人的豪放不羁。“你我可以免了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直奔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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