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像个大爷在这里赏人观景,我口干舌燥地连杯茶都没得喝。”他力气不够,剑刚到二楼就往下掉,眼看就要砸上行人。萧煜忙伸手接住,迈过地上那道碗口粗的红线,抬腿上了三楼。
从早上起,一楼和二楼就座无虚席。三楼大厅里的人却始终不多,只寥寥几位。这也难怪,能上三楼消费的不仅得有钱,还得有权有势。而这些人通常会认为在大厅喝茶吃酒不够体面,会选择更高级更奢靡的私人雅间。
靠窗的金丝楠木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萧煜捡视线最好的位置坐下,把剑放到对面位置,稳稳当当斟好三杯茶,缓缓舒了口气。他瞥了眼离得较远的那几个客人,又瞥了眼明澈。明澈点点头,和云起在旁边的茶桌前坐下。
萧旸的屁股还没坐稳,手已伸向裹着荷叶的烧鸡:“本来不饿的,闻见这味就直流口水。”他见荷叶上缠着的麻线又结实又难解,顺手就把剑拔了出来。
萧宛瑜忙起身按住他的手:“四哥!三界有规矩,佩剑是一个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代表着主人。你怎么能用它来割这又油又腻的麻线?这剑要是会说话,估计得跟你对骂三百回合。”他不让明澈和云起沾手,一个人一点一点将麻线解开。“你好歹也是皇子,就不能有点皇家礼仪?真是的!”
“咋,嫌我丢人了?丢人你也必须跟着我。”萧旸喝了口茶,翘着二郎腿道,“我们说好的,我在哪你在哪。不许反悔!”
“谁说要反悔了?我只是提醒你注意礼仪。”
萧煜的脸色缓和了些,动手替萧旸续了茶:“宛瑜,你可知道在众兄弟姐妹中,我为何独独对你这般严厉?”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想必二哥都是为我好。”
萧煜又警觉地把四周看了几遍,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年,你母妃靓绝后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颦一笑都能使圣心牵挂。你母妃生你时难产,父皇不顾忌讳,坚持陪在她身边,直到你呱呱坠地才安心。皇帝陪产,那是多大的荣耀与风光!一时间,前朝后宫都议论纷纷,说你母妃必将入主凤藻宫,母仪天下。而你,自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你出生后的第三天,你母妃看着襁褓中的你,难忍初为人母的喜悦,感叹道,‘吾有麟儿,余生可期!’这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后宫历来是母凭子贵。你母妃的意思,不过是说她有了儿子,后半生有了依靠。不巧的是,这话刚好被父皇听到了,顿时龙颜大怒。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你母妃恃宠而骄,觊觎帝位的表现,简直是大逆不道!他不听你母妃的解释,赐她白绫自尽。父皇本来要将你一并处死,亏得我母后和淑妃娘娘苦苦哀求,说你是皇家血脉,且幼子无辜,才保住了你的命。后来,淑妃娘娘以阿旸年幼,需要玩伴为由,将你接到她身边抚养,直至你长大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