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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扯下幔帐,踢倒烛台,任蜡烛点着幔帐烧上书案,渐成火势。他挡开紫衣人的胳膊,顺势将锦盒塞到她手里:“给你就是。”一言未尽,他已转身到了门外,抬腿踹翻门口的盆景,纵身翻出高高的围墙,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里。
巡视的侍卫听见动静立刻围了过来,将正准备离开的紫衣人拦下。双方刚交上手,苏舜卿就赶到了。他见来人蒙面,又见书房起火,只觉得好笑:脑子不灵光就该安安分分地混吃等死。学人家偷东西却把房子点着了,这么大动静怎么得手?“来者何人?深夜到我府上有何……”他“贵干”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却看见了紫衣人拿着的锦盒,脸色陡变。“找死!”
“别动!”紫衣人举着盒子,作势要往火里扔。“我本来是打算偷点珠宝花销的,没想到却误入城主的书房,还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暗格。这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若城主答应放我走,我原物奉还。”
“谁能保证你没看过?”
“你的这些侍卫比狗还忠心,我刚出门就被拦下了,哪来的时间看?我之所以拿它,是想着藏起来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留到日后敲你一笔赎金也算这趟没走空。不然,我才懒得惹这祸。”
紫衣人离火相当近,苏舜卿没把握抢在她把锦盒丢出去之前得手,只得权宜从事:“我暂且信你。日后若让我听见半个字的风言风语,我必杀你!”
“江湖人,讲规矩,守信誉。城主不必多虑。”
“成交。”苏舜卿瞥了侍卫首领一眼,又瞥了瞥离书房最近的出口,命众人让出路来。“你们都退下,动作轻点,别吵醒老夫人。”
侍卫像来时那般迅速退了出去。转眼间,就只剩苏舜卿与紫衣人了。苏舜卿见紫衣人试图以轻功离开,忙道:“你还是走着出去的好。我这府邸里侍卫众多,戒备森严,若有不知情的见你高来高去,肯定会拿箭射你。再者,老母亲年事已高,睡眠不好,常在庭院与人闲话赏月。若看见你暗夜闯府,难免担惊受怕,还请你体谅。”
“传言也有真的。城主果真是个大孝子。”
“孝顺乃为人子之本,不值得夸耀。”苏舜卿指着最近的出口道,“从那里可以出府,顺大路下山。”
紫衣人一边倒退着走向出口,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