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胡冰清的生辰宴,大公子去么?”莫待边说话边诊脉,“很好,药有效了。”
“我不去。当年我替皇帝抚琴,他很高兴,许我可以不参加所有皇家活动。”
莫待点着头,看着郁郁苍苍,密立笔挺的竹林,自语:“林密有鸟,改天抓几只尝尝。”他告辞离去,回醉清风去了。
醉清风原本是谢轻云的居所,与天心阁只隔一座花园,冷僻幽静,除了日常伺候的奴婢,鲜少有人来往。半月前,清欢收到谢轻云传书,让他把醉清风里所有的东西搬到隔壁的晚晴苑,并遵照顾长风画的图纸,将醉清风按照莫待喜欢的风格布置一新。谢轻尘问,莫公子并不长住,何必如此麻烦?且醉清风和晚晴苑距离天心阁的路程也差不了太多。谢轻云说,他体弱,少走一步是一步。以后醉清风就是他永久的住所,我不会再搬回去了。
此时,阳光渐炽。莫待临窗而立,迎着徐徐清风,闭目冥想。今天早晨,他收到顾长风的讯息,说那日谢轻晗提前离席,只是带着剑心在城里闲逛,没去特别的地方,也没见特别的人,更没有不符常理的行为。冒着得罪仙界的风险到处闲逛,这事若放在谢轻云身上,再正常不过。可换作是谢轻晗,就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投石问路,故意为之?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为之?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最佳时机还没到。谢轻晗谋算多年,绝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试探各界对魔界的关注度?有可能。为何要试探?预谋一场风暴?又或者……他脑子飞速地运转,梳理着方方面面的关系,边梳理边算计可利用的人与事,边梳理边想对策,等他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他靠着窗,沐浴着变幻的光影睡着了。
夕阳温熙,彩霞漫天,又一天结束了。
不管魔界的人有多不愿意,胡冰清的生辰宴还是得如期举行。
以往每年,谢轻云都借故在外,从不参加。今年碰巧赶上了,躲不过也就只能帮忙安排布置。谢轻尘的日子过得与世隔绝,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份,十二个时辰,都呆在天心阁,足不出户。对他而言,这一天并无特殊之处,依然是那样平淡寡然。但于谢轻晗,则非常不同。他要通过这场宴会向萧尧、向魔界的臣民传达不同信息的同时,还要巧妙地刺探昭霓凰城内诸位朝臣的动向……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谢青梧夫妇连着两年都推说身体不好,搪塞几句也就置之不理了。
胡冰清亲自写了请帖给莫待,谢轻尘问她何意。她说:莫公子是远客,又是给大哥治病的贵人,咱们作为主家,当然得格外礼遇。谢轻尘多谢她思虑周全,照顾了谢家的体面。她派出的送帖之人既不是她的贴身侍女,也不是管事奴婢,而是清欢。她这么做无外乎是提醒莫待:你若不来酒宴,我就拿清欢问罪。因为清欢是谢轻云的贴身侍卫,两人从小一起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