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过分操心了不是?”谢青梧搂着顾夕漫的肩在石凳坐下,“孩子们大了,他们有他们的人生要过,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做父母的不应该过分干涉。我们的人生经历是我们的,我们不能要求他们踩着我们的脚步前进。这件事该不该做,该怎么去做;这个人该不该交,该如何结交……都得靠他们自己一步一步去验证。咱俩平安无恙,健健康康地活着,不让他们劳心费神,就是帮大忙了。”
顾夕漫思索良久,道:“你说的在理。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但愿,他与我们谢家结下的是善缘。”
“善缘也好,孽缘也罢,是缘就躲不过。既然躲不过,也就不必躲。坦然面对又有何不可?”飞来一只通体蓝色,没有一丝杂毛的袖珍鸟,停在柳枝上叽喳不停。谢青梧见顾夕漫的眼睛又移不开了,笑着揽她在怀,施展轻功抓鸟去了。
行至半途,曲玲珑追上了莫待。他站在路中间,还是那副以扇掩面,只露眼睛在外的神秘模样。莫待脚步不停,绕开他继续前行。他不觉得没趣,依旧自说自话,自得其乐。他又主动拎过野鸡野兔,还不忘趁机套近乎:“咱今儿中午就吃么?我来魔界游玩,听说谢三公子带了客人回来,便知道是你。我顶着烈日专门来看你,你也不给我点笑容么?说话呀!你怎么都不说话?你不说话是在气我不辞而别么?那日我有事,来不及告别。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莫待始终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该摘花摘花,该逗鸟逗鸟,拒不答话。直到进了天心阁的大门,他才说:“大公子好静,你莫这样聒噪。”
曲玲珑笑逐颜开,紧闭双唇连连点头。
谢轻云见两人联袂归来,笑道:“我家阿呆迷路了?这半天才回来。”
曲玲珑叫道:“喂,谁是你家阿呆?他哪里呆了?你别乱叫行不行?”
谢轻云指着莫待,严肃又正经地说:“他,阿呆,我家的,谢轻云的。”
莫待像是没听见有人为自己起了争执。他让慕蘅把东西拿去厨房收拾,回房换衣服去了。等他换洗回来,见两人还在没完没了地斗嘴,便一手抓住一人朝门外一扔:“吵完了再进来。”
谢轻尘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