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歪道,其方法本来就众说纷纭,没个定数。你不过是又听说了一种传言,说给圣上听罢了。至于要不要采纳,全凭圣上定夺,谋害皇子的罪名落不到你头上。”
“娘娘为何如此?据微臣所知,圣上的皇子虽多,可眼下已没人能跟贤王殿下抗衡。娘娘何必赶尽杀绝,就不能给他们留条活路么?”
“江湖上有句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屠戮慕家时,连襁褓里不足月的婴儿都被摔死在凤凰树下,那是何等的灭绝人性!跟他们相比,本宫这些手段算什么?若本宫因一时心善留了生路给对手,说不好哪一天他们就会龇出隐藏的森森獠牙,咬断本宫的喉咙,将本宫挫骨扬灰。到那个时候,谁又会同情本宫?大概个个都会笑话本宫心慈手软留下了祸根,活该吧!”
“娘娘何不自己说给圣上听?比起微臣,圣上应该更信任娘娘。”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圣上只告诉过你,再没有别人知道。如果这话从本宫口中说出来,要么,圣上怀疑你是本宫的人,会杀了你;要么,圣上认为本宫在监视他,会杀了本宫;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本宫想要的。可你不一样,你奉旨办差,说点小道消息给圣上听,顺理成章。”
“可此事关系重大,微臣实在不敢!请娘娘恕罪!”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上官媃又倒了杯酒喝了,“人的习惯真可怕。城主从年轻时就喜欢这香菱渡的酒,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喜欢得紧。每次往返京城的途中,必定要来喝一杯。这味道确实异乎寻常,本宫也很喜欢。”
苏舜卿脸色微变:“娘娘此话何意?”
“本宫让你办事,你照办就是,别推三阻四,诸多说辞。”上官媃的措辞严厉了,笑容和语气语调反倒更温和了。“城主想过没有,如果本宫将这话散播出去,再由好事者传到圣上跟前,会发生什么事?你说圣上会不会治你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又或者,圣上疑心是你走漏了风声,引起江湖骚动和风言风语。有毁圣上清誉的事可千万不能做,会被杀头的。摘星大会上那个叫莫待的新秀,不就以此为由,当着一众高手的面杀了燕双飞,堵得城主你连找茬的机会都没有,而圣上知道后还夸他做得对。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城主切不可不长记性。万一让圣上知道是你私下把这件事告诉了闲杂人等,那可就难办了。”
“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娘娘怎可诬陷好人?”
“忠心耿耿?诬陷好人?”上官媃哈哈大笑,完全没了中宫娘娘笑不露齿的淑静秀雅。“苏映雪是不是好人?林怀远是不是好人?慕连城是不是好人?那些被诛杀的又有几个不是好人?他们是怎么死的?自杀的么?他们哪个不是被诬陷而死!跟本宫说忠心耿耿,诬陷好人?笑话!”她轻蔑地看着苏舜卿,眼神犀利而狠辣。“我上官媃蛇蝎心肠,杀人如麻,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也不信因果报应。我对自己做过的事不推诿,不粉饰,不后悔。你,有这个胆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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