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绽放。凋落与绽放间几乎没有间隔,也难怪树上的花朵总是鲜艳惹眼。只是树下那一层层厚厚的落花提醒着赏花人,花开花落终有时,且赏且怜且珍惜。
这桃林看着像野生野长的,没人看顾,也从未有人踏足。越往里走,越觉得这地方冷僻得令人不舒服,总好像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背后盯着,直盯得脊梁骨窜起阵阵冷飕飕的寒意。
莫待千挑万选,挑了棵花开得最灿烂个头也最高大的树,又看好了那根最粗壮的树杈,蛇一样顺着树干绕了两圈就上去了。他靠着树杈看了回桃花,准备稍事休息就回演武堂。下午是雪凌玥的课,得养足了精神,不然经不住他严苛的训练。
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叫声,认真听又没了动静。莫待以为自己幻听了,接住两朵飘坠的桃花放在耳朵眼里,假装可以屏蔽打扰。叫声再次响起,软软糯糯的,有点像猫叫。这地方连个鬼都看不到,哪来的猫?他又塞了两朵花在耳朵里,闭目养神。像是跟他作对,那声音第三次响起,只是比前两次更为微弱。若不是这里静得像一潭死水,加之他耳力过人,换个人或许根本就听不见。
凭着对声音来源的判断,莫待落脚在树下,用花枝小心拨弄紧挨着树根的花瓣。没拨几下,露出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来。他戳了戳,没反应。过了片刻,那东西动了动,露出首尾来:竟真的是只猫——一只不足拳头大、额间有几根紫毛的猫!它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花瓣里,双目紧闭,气息奄奄。
莫待将它带离花堆,发现它浑身冰冷,已是濒死状态。怎么办?带回去医治怕是已来不及,眼见着就要断气了。来不及细想,他捏开小猫的嘴,凝神运气化生命水于指尖,喂与它喝。三滴生命水进嘴,小猫的耳朵动了动。有效了!莫待忙解开衣衫将小猫捂进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化解寒气。这鬼地方阴气太重,不适合动物更不适合人,得速速远离。这么想着,他快步出了桃林,顺着路朝前走。此时,他的心思全在小猫身上,还是没有注意到那块石头。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条路没有尽头。我这是迷路了?他捏了捏脸颊,正要飞上高处察看,怀里的小猫动了。“呵,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小猫没有发声,只极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大约是被捂得不舒服。
“别乱动。我这就让你重见天日。”莫待的手刚伸进怀里,就被攻击了。他缩回手,噗地笑了。只见小猫瞪着一对圆溜溜水汪汪蓝盈盈的眼,两只前爪紧紧抱着他的手,死咬着手指不放,嘴里呜呜有声,气鼓鼓的样子分明在说:你这坏蛋,想憋死我么?
莫待在它小小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托着它悬着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