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风神门的人上前,一把将樊让扯离座位。林雨曦双目如电,神色越发不友善了:“樊公公,该不会这信是你冒公主之名伪造的吧?”
“林姑娘说的是哪里话!你就是借咱家一百个胆子,咱家也不敢伪造嘉和公主的信函哪!”樊让笑眯眯地陪着小心,“咱家只是个带信人,至于里面写了些什么内容咱家压根儿就不知道。不然,就这么一封大逆不道的信,就是要扒皮抽筋咱家也不敢接啊!这可是欺君,是灭九族的大罪!”
众人知道樊让在扯谎,又不好戳穿惹方清歌不满,只得忍耐。
一直站在人群后面,靠墙而立的陈鹤宁说话了:“想找到那蒙面人其实有个非常简单的法子。事情刚出来,仙后就亲自带人布下结界,围得琅寰山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现在,该搜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没发现可疑之人,也没有可疑之处,而该集中的人又都集中在此了。那人被展护法重伤,即便是有上仙的修为也至少要大半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仙后觉得谁的嫌疑大就带去偏殿验一验身体,找到剑伤不就一清二楚了?何苦在这里争来吵去的没个安生?”他的目光直对谢轻云,并不避讳自己言语中指向。
谢轻云被看得极不自在,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舔了舔嘴唇,腿有点发抖,神情也有些异常。
樊让忙问:“三公子看着不太好,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谢轻云的头扭向一边,哼道:“与你何干!”他的面皮灰中带黑,嘴唇时不时地哆嗦两下,像是在竭力忍受疼痛。
谢轻尘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看向他,满目担忧。
林雨曦神色一变:“师兄,你怎么了?”
谢轻云低下头,半晌不回话,面有愧色。
“林姑娘,你师兄应该是伤势严重,疼痛难忍了吧。”樊让礼貌地推开风神门的人,边整理衣服边说,“临来琅寰山,嘉和公主让咱家捎信,说是寻常家书,又说信的内容圣上已过目,请咱家放心。后来圣上也交代,要咱家转达他对谢家的问候,多谢他们多年来对公主的照顾。咱家奉旨办差,当然想办得漂漂亮亮的,哄主子开心。所以一到琅寰山,咱家就将信交给了大公子,这事也就圆满了。哪知道半夜时分,一个蒙面男子闯入来仪馆,抢走了密函还想要咱家的命。好在这时展护法巡夜经过,咱家忙高声呼救。展护法闻讯赶来,与那蒙面人打了起来。那人寡不敌众,被展护法所伤,仓皇逃走。后来,仙后得知咱家被袭,亲自问询。因密函丢失,咱家六神无主,只好一五一十将此事跟仙后讲了。仙后觉得事关重大,必须调查清楚才行,这才有了搜宫的事。也多亏仙后敏查,不然咱家到现在都蒙在鼓里,所谓的家书竟写满了谋逆之言!”
林雨曦道:“樊公公这是暗指那蒙面人是我师兄?”
“不是三公子便是大公子的侍卫,没可能是别人!”
“公公确定那人是在丑时将尽时闯入你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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