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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再逆来顺受了吧?或许是因为有人说,如果我还是一味地纵容别人对我胡作非为,他就不与我做朋友了。”雪凌波的眼底浮起一点温柔。“他相信我能行,我就不能辜负他的信任与心意。”
“你口中的‘他’是指莫公子还是谢三公子?”雪千色问。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信我,不欺我辱我,愿意与我为友。”雪凌波对着雪凌寒一礼,“二哥智慧,应当知道爱人之间应信任为首。莫公子虽性格冷淡,行事高深,却十分守规矩,他绝不会有伤害你们感情的行为。这一点请二哥务必坚信。”
雪凌寒叹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太害怕了。他心里装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多到让我怀疑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说到底,是我不自信。这是我的问题。”
雪千色哼道:“他与你已有誓约,就该离旁人远些!”
“莫公子与三公子是兄弟!该离远的,是我们!”雪凌波着实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直率表达内心想法的一天;他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想守护的人。他觉得此刻他身上的温度一定比谢轻云还高,不然,他的脸不会那么烫,手心不会那么热,心跳不会那么快。
“兄弟就可以拉拉扯扯?兄弟就可以无间亲密?兄弟就可以暧昧不清?我看是借兄弟之名行苟且之事!或许……”雪千色越说越不忿,言语渐失分寸。
“够了!”雪凌波喝道,“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侮辱的不仅是莫公子和谢三公子,也侮辱了二哥!”
“你吼我作甚!”雪千色咬着嘴唇道,“我又没想侮辱谁!”
“没有就最好!”雪凌波黑着脸道。“言尽于此。请回吧!”
“千色,你确实说错话了。”雪凌寒极为严厉地看了雪千色一眼,“这样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顿了顿,又道,“三公子无碍了吧?”
“命是保住了。只是这蚕丝针的毒易解不易清,还需要静养些时日,不能动怒伤心,不然很有可能伤及根本。”
“那你要不要先带他回琅寰山?”
“我想他更希望和大家一起回去。”
雪千色远远地看着谢轻云,丢下一罐药膏:“据说这玩意可清除蚕丝针的余毒,你试试看。”
“这是……蚕丝针的解药!你是怎么得来的?”
“叫你用你就用,哪来那么多废话!”雪千色撂下一句话,隐没于渐浓的夜色,不知去向。
“二哥不去找莫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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