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学了多久就在考虑悟透的事?历代巫族的高手都是修炼很多年后才敢这么想。”
“他们不敢想就不许我想?”莫待活动着肩颈,语气平淡地道,“要么我就不学,要学我就得学透,学精。”
“一步一步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张有弛,弦才用得久。”江逾白把烤鱼变回水果,抱着剑跳出窗外。“我要回巫族一趟。你别松懈,要坚持练习,我回来要检查功课。”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要出茧了。你们巫族的人是不是咒念多了,这么啰嗦!”
“现在嫌我啰嗦,以后没人啰嗦了,你会想念我的。再啰嗦最后一句,其实我没对长风下蛊,那天他心口疼,是我临时捉弄了他一下。”
“你……你怎么还骗人?”
“猜我这招是跟谁学的?你娘!从小到大,她可没少骗我。这就叫母债子还!”江逾白摸着满脸胡茬,审视着莫待。“知道你跟你娘哪儿最像么?不是长相,是性格。你们都是那种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认定对方是自己人就不再设防的人。只要摸准了你们的脉,其实你俩非常好说话,还容易上当受骗。”
莫待气道:“废话多!还不走!”
江逾白哈哈大笑:“还不肯承认是阿漫的孩子!就你这生气时的样子和说的话,简直跟阿漫一模一样!”
“我没娘!我是孤儿!我只有长风与二三好友!”
“行,行!你是孤儿,孤儿。”江逾白拿出一张画像,指着上面身穿紫衣,袖子挽得老高,露出一双雪白的胳膊,正赤脚爬树,笑得天真烂漫的女子问,“见过这个人么?”
“从未。”顾长风见莫待神色有异,忙代为回答。“这位姑娘是谁?面生得紧。”
“阿漫。”江逾白留心着莫待反应,“长风没见过阿漫,但是你见过。对不对?”
“没见过,梦见过一次。”莫待面无表情地将那夜的梦说了,“真是很奇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居然到了我的梦里。”
“那不是你的梦,是阿漫的梦。阿漫把她最美好的梦封印在了天照里,封印解除后你进入了她的梦境。”江逾白看着林漫,深情款款地说道。“阿漫是巫族最厉害的易容师,易容手法已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她非常不喜欢圣女这个身份,常常易装而行,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人间界有很多她的画像和传说,但没一个是真的。真正的她是个调皮好玩,平易近人,热心善良,吃苦耐劳,爱美爱笑的女孩子,完全没有世人说的骄横刁蛮,也并不清高孤僻,更不是诡诈阴狠之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关系,你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不说就不说,以后可别求着我说。画像你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