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曦听着陈修泽的话在耳边回响,目光落在他的办公桌台上,瞥见了一张熟悉的电子芯片。
她看着那张模样熟悉的芯片眼帘微垂,脑中忽而闪过了一些久远的记忆,思绪不由也随着陈修泽的话语和房中的乐声慢慢回到了过去。
她又回想起了和现在的司徒夜深相遇的那个夜晚,那是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记忆之一,其实那个晚上有很多秘密都被她埋藏在了心底,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但是她绝对不会忘记。
七岁那年的那个晚上,她曾带着陈修泽给的命令和任务,拿着与那张电子芯片一般相似的身份卡,在一片混乱的实验所中寻找过司徒夜深沉睡的那个封印室。
她收到这个指令时那场实验意外已经发生,那时回荡在整座实验所里的处处都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警铃声随着人们焦虑喊叫声连连奏响,所有人几乎都忙逃命或是阻止那场意外造成的灾难扩散,所以她反倒成了那时能够接近司徒夜深的“恰好的例外”。
而那时她接到的任务,却并不是为了唤醒或者转移司徒夜深,而是在确认对方的状态之后,启动那间封印室里所有的武器进行“销毁”的尝试。
她一直未曾忘记那时自己刚走进那间封印室的时见到的场景,那是间宛若巨大棺木般寒凉的房间,整间房中的每一处墙壁上都写满了诡异的封印符文,密密麻麻得像是要把所有每一处空隙都填满,而除了魔法符文以外,房中的墙壁空档上每一处都悬挂着从机关里延伸而出的机枪和红外激光,那些火力覆盖之处严严实实的不留一处死角,好像只要少上一处防护,这里就会放出能够摧毁一切的可怕怪物。
那间房间在那时的雨曦眼里,与其实说是封印室,不如说是什么可怕的处刑间。
而那时候年仅七岁的司徒夜深就躺在那间房间中央的囚禁休眠舱中,身上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四肢被皮带和金属制的禁锢锁牢牢固定在休眠舱里,无数细密的针管牵连在他的手臂上,那些透明的管道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抽取血液或输送药物,男孩在休息舱的透明护罩中沉睡,看起来像精致易碎的艺术品。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司徒夜深,见到她总在身周大人口中听到的“危险品”,可那时她望着休息舱中的夜深却忽而有些发愣,不仅是因为她觉得眼前的男孩有些眼熟,也是因为她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其他人口中所说的可怕怪物,只是个有着一副清秀面孔的男孩。
神差鬼使的,那时她没有和以往一样只做任务里吩咐的事,而是选择用手中的身份卡限权先停止了所有攻击装置,接着迈步穿过了那些武器之间走到了那架休眠舱前,默不作声地打开了休眠舱的护罩。
而休眠舱中的男孩仍旧那么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