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夜深口中提出问题的那一刹那,芬特尔里以一种久违了的见鬼般古怪神色盯着自己的室友兼死党。
短暂的迟疑后,芬特尔里又拧着眉头以一种试探般语气发问:
“难道你不觉得你听到的东西毛骨悚然?”
夜深已经从对方的反应里发现了端倪,但他并未隐瞒什么,如实回答到:
“我只觉得那是一首很动听温暖的歌谣。”
这确实是他如实的感受,他无法知晓芬特尔里耳中的那段录音到底是怎样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那首歌谣与“毛骨悚然”四个字联系起来。
那段歌声又怎么会毛骨悚然呢?那首歌那么温柔又那么温暖,就好像冰冷海水里女孩的拥抱,它轻柔却富有力量,但又好似最能安抚人心的摇篮曲,安宁祥和得不包括一丝恶意。
当然,无法与他共情的芬特尔里只在听到他口中的回答之后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好像一下子撞见了更可怕的恶鬼。
接着芬特尔里的下一个动作就是伸出一只手去摸夜深的额头,另一只手则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几番比量后他表情丰富的喃喃了起来:
“奇怪明明是我的温度比较高是你发烧了在胡言乱语还是我发烧了出现幻听?不不对,难道是你喝多了醉了?千杯不倒的司徒夜深也会醉吗?”
“我今天还没有喝过酒。”
司徒夜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芬特尔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抬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其一直停在自己额间的手给拉了下来。
接着他又继续说:“或许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差异。你觉得能附在这份文件里的歌声来自于谁?”
芬特尔里闻声一愣,旋即脑子里就有了答案:“希波塞娜”
他说出这个答案的同时看着夜深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来得理由的又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记得资料里记载的关于希波塞娜的特点吗?据说她的歌声是她的武器之一,这段录音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来自于三个月前的那片海底。”夜深说,“我们会收到这份音频很有可能因为我们都曾是风王讨伐战的参与者。”
“她在那场战役里没有留下任何显眼的痕迹”芬特尔里也回忆起几个月前的那场古王讨伐战,那场远超于人类个体之间规模的战争给他乃至所有参与那场战役的人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