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西路的几条巷子,最热闹的地方也就三间酒吧和‘午夜烧烤店’附近这一带。大多数地方随着商铺的打烊,就很难再见到一个人,特别是在这个时间,除了昏黄的路灯,几乎见不到人影。
离开烧烤店,陆山民朝巷子口走去。
长发女孩儿悠然自得的站在路灯下抽着烟,寸头男子焦躁不安的在路口走来走去,追了眼前的女孩儿两个多月,到如今连手都没摸到过,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争取表现的机会,要是今天能在女神面前大展身手,说不定今晚就能得偿所愿,每当看到长发女孩儿那双修长的大腿和胸前蔚为壮观的景象,内心就烧起熊熊烈火,要不是听说女孩儿家里有钱有势,不敢轻易下手,说不定早就控制不住把她就地正法。现在只希望那烧烤店的乡下土包子是个有骨气的人,千万别畏缩逃跑,坏了自己的好事儿。直到看到灯光下缓缓走来的陆山民,寸头男子才咧着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小子,我在金融高专混了三年,还重来没有人敢无视我,今天不让你在医院躺半个月,老子跟你姓。”
陆山民停下脚步,依然没有看他一眼,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长发女孩儿,“我出来之前,海叔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事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再三叮嘱我要忍。”
女孩儿扔掉烟头,笑了笑说道:“他说得很对”。
陆山民继续说道:“我是个山里人,自小在山里长大,什么都不懂,在来东海之前从没出过大山,最远也只到过镇上。离开马嘴村后,第一天就在旅馆遇到合伙欺诈我的人,如果我忍了,我就没有路费到东海;在火车上,有人偷了张丽他们的钱,如果我忍了,他们有何颜面回去见家中的父母;到了东海之后,陈坤表姐想坑我们钱,如果我忍了,我们几个说不定已经饿死街头;前些日子,一个骗子公司骗走了我们四人赖以生存的两千块钱,现在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月。”
从小在锦衣玉食的家庭长大,长发女孩儿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世界上是否还会有人吃不起饭。稍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对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呵呵冷笑:“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吗?你有没有钱吃饭关我屁事。”
陆山民面色冰冷:“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巷子口出去不远那所大学的大学生,我只上过小学,读的书不多,读得最多的也就爷爷那几本快要散架的四书五经。《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说‘不忍为之下’,《荀子儒效》上说‘志忍私,然后能公’,《吕氏春秋》上写道‘忍所私以行大义’。以前我在山里的时候,从没怀疑过这些圣贤先哲说的话,但到了东海之后,我才发现‘忍’不但行不了大义,反而让恶者更猖狂,让善者更悲苦,你是大学生,比我有文化有见识,你能告诉我,那些圣贤的微言大义到底是对还是错?”
长发女孩儿很是惊讶,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时僵在那里,陆山民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