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巡视一圈,上头这么重视,今晚还是小心点好”。
曹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肖经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别那么卖力,舒舒服服坐在这里不好吗,巡视这种小事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
肖兵拉了拉鸭舌帽,“那是你,我还有上进的想法,部长还在楼上,趁领导在,我得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纳兰子健亲自给纳兰振山倒上一杯茶。
“二伯,这么晚还来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纳兰振山看着纳兰子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
“这段时间我一直睡不好,经常梦见那天的事,内心一直处于煎熬当中”。
纳兰子健呵呵笑道:“二伯是忠厚之人,对自己的侄子下手,当然心里不会好过,我理解”。
纳兰振山看着纳兰子健玩世不恭的笑容,“子健,对不起”!
纳兰子建渐渐收起了笑容,他了解纳兰振山的为人,自然也知道当初他做这个决定有多么的煎熬。
“二伯,你今天来就是给我道歉吗”。
纳兰振山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歉意,我今天来只是让我自己好过点而已”。
纳兰子健笑了笑,“二伯,你想多了,我不接受你的歉意是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怪过你,如果我俩易地而处,我也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
纳兰振山有些意外的看着纳兰子健,笑了笑,“你还是那么让人捉摸不定,与常人的想法南辕北辙,这倒也算是符合你的个性”。
纳兰子健笑了笑,“爷爷的三个儿子中,大伯才智俱佳但过于忠厚,您最能吃苦但过于愚孝,至于我爸,心胸过于狭隘最不成器的就是他”。
纳兰振山喝了口茶,苦笑道:“一个后辈毫不留情的评论长辈,也只有你了”。
纳兰子健嘿嘿笑道:“凡事都有利有弊,规矩这两个字也一样,在划定边界和范围的同时,也绑住了大胆前行的双脚”。
纳兰振山笑了笑,“你的歪理从小就很多,没人讲得过你”。
“有理走遍天下,那说明我讲的道理有道理嘛”。
纳兰振山怔怔的看着纳兰子健,眼里满是真诚。“子建,我们好好聊聊吧,开诚布公,掏心窝子的聊聊”。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恳求。
纳兰子建笑而不语,半晌之后说道:“好”。
纳兰振山松了口气,以纳兰子健的聪明应该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他既然愿意聊,就说明有得商量。
“陆山民在天京的活动相信你已经知道,拜陶然之为师,接触韩家、拉拢魏家,剑指纳兰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步步为营、有章有法,他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谋划、早有安排,可见亡我之心早已坚定不移。他现在的动作虽然不至于对家族有多大的影响,但别忘了薛家的前车之鉴,别忘了他在成长之中,五年时间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如果再给他五年、十年经营谋划,到时候未必就不是纳兰家覆灭的心腹大患”。
“子建,君子和而不同,你我的理念虽然不一样,但二伯知道你是想纳>> --